郑天仪出了房门,寻了拾得一起前往。
这鸾凤和鸣殿是真心不想来,但为了大姐还是要来的。
拾得左顾右盼的,东采一朵小花,西摘一片叶子,偶尔学几声鸟叫,倒是有趣不少。
前面就是鸾凤和鸣殿了,每有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寒冰之上无端生凉。
她犹豫了一下,步上石阶,忽然听得拾得的声音:“咦?王爷在干嘛?”
扭头看,杨柳青青,袅娜多姿,树影里一紫一白两个人影,看见他们时想到美丽高傲的仙鹤。
“小姐,我们不过去么?”拾得说着把花上的刺都给拔了下来。
郑天仪怔怔的,心里隐隐泛起苦涩,他的心里终于有别的人了。
“小姐给,你闻闻香不香。”拾得把去了刺的花递过来。
“香。”郑天仪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
阳光很暖,流云很白,天空很蓝,他们前方是一方澄净的池塘,岸边有兰舟,水中有风荷。
美景佳人真是很般配,自己会不会遭天谴啊,破坏这样好景色?
她自嘲的笑笑道:“妾身拜见王爷。”
“天仪?”穿紫衣的男子蓦然转身,看到她高兴极了。
“妾身陆雨浓拜见郑王妃。”
穿白衣的女子盈盈下拜,柔情似水模样,女人都为之倾心,郑天仪怔了一下,浅笑:“妹妹不必多礼,好生服侍王爷。”
“谨记姐姐教诲。”陆雨浓声如黄莺。
“应该的。”这种大度郑天仪再也装不下去,转身便要走。
“天仪!”杨韶弘一把拉住她,“你好不容易过来一定是有事,干嘛急着走啊。”
“我忽然想起来东月的花还没浇水呢。”郑天仪脸色微变,声音也不自然。
“陆雨浓!你退下!”
陆雨浓闻言一震,眸中蓄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极不情愿的缓缓转身离开。
“天仪,跟我去书房。”杨韶弘说,拉着她走。
“我不要,韶弘放开我。”郑天仪心情复杂。
“天仪,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杨韶弘忽然把她打横抱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放开。
一路往前,杨韶弘把她禁锢在怀里,不顾众人的目光。
“韶弘你放开我,放开我……”郑天仪挣扎着,眼泪又出来了。
“天仪,我不放,我不放……”杨韶弘越说声音越低,咸咸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的苦谁能知?我对你的爱从来就没有变过,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呢?
“拾得你在院中玩吧,想做什么做什么。”杨韶弘对她说完,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门嗵一声关上,杨韶弘把她放桌子上,然后认真的说:“天仪,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你难过,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变过,我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
“都不重要了,我会慢慢习惯。”郑天仪别别过脸去不看他。
“怎么会呢?苏妙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南燕只是在新婚之夜碰了她一次,就一次,我一直都住在书房,不在连理阁,我哪儿都没去。”杨韶弘情真意切。
心里的坚冰有了松动的迹象,他是王爷是皇子,他有他的不易,能做到这样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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