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杏德啊,难为你了。”
“没事,小时候经常背着我爹爬树,没少挨骂。”杏德兴高采烈地说,挽好袖子、裙摆,开始爬树。
四哥不是说她出身于书香世家么,怎么还经常爬树呢?莫不是消息有误?
杨韶琦疑惑了一下,抬头关注正在爬树的人。
身手挺敏捷,看样子小时候当真是经常爬树啊,这棵枇杷树不高也不矮,对她构不成威胁,担心有点多余,但又有点失落。
现在的心情是想看热闹,又怕事大。
“八皇子,你看妾身拿到了。”杏德挂在树上,兴奋挥着手中成串的枇杷。
郑天秀附和的笑笑,眸中闪过一些不快,一个宫女而已,还想争宠?
“好,杏德对本皇子真是很上心啊,”杨韶琦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边上还有一串更大的,想必效果会更好。”
郑天秀闻言心里酸溜溜的。
“八皇子放心,看我的。”杏德闻言,眼前只有前面更大的枇杷果,根本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她又往边上爬了一截,伸手去折那串大的枇杷果,快了,快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用力,再用力,她伸长了手臂,再伸长一点,那枇杷果太诱人了。
咯吱,咯吱,杏德眼中只有杨韶琦看上眼的枇杷,根本没注意枝丫发出的声音。
这时听得咔嚓一声,杏德急速下坠,“快快快,快接住王妃!”杨韶琦大喊。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杏德跌落在地,大家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事啊?”杨韶琦急忙上前问,跌落的刹那间,心里有一阵颤抖。
“没事八皇子,你看妾身拿到枇杷了。”杏德忍着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纤纤玉手紧紧握着那串最大最饱满的枇杷。
“谢谢爱妃,有心了。”杨韶琦说,心底闪过一抹感动,接过她手中带着体温的枇杷。
“妹妹对八皇子果真是一片痴心哪,但妹妹长年历练,从树上摔下来也没什么啦。”
郑天秀上前说,明着安慰,实则暗喻她身份低下,经常干粗活,这点不在话下。
“姐姐所言极是,姐姐身娇肉贵自是比不得,八皇子下次需要什么跟妾身讲,妾身就算粉身碎骨身都会给您办妥。”
杏德言真意切,那眸子满满的都是深情,脸色不好却也是幸福。
杨韶琦闻言,心里涌起一股莫明的情绪,但也只是瞬间,他稳了稳情绪说:“走吧,这会秋荷开得正好,我们过去赏玩一番吧。”
“好啊,难得八皇子带我们姐妹游御花园,即使身体再怎么不适也要前往,妹妹你说是不是啊?”郑天秀答应着,又跟杏德说。
“姐姐放心吧,只要有八皇子在去哪里都可以。”杏德当然明白她此言何意,所以才这么说。
“都走吧。”杨韶琦说完就往前走。
“嗯嗯。”
三人徐徐前行,所谓秋荷只是比夏荷开得晚些,谢得也晚些。
夏荷与秋荷中间隔着一座小桥,这边荷已落尽,那边花开正盛。站在桥上可观两边清荷,三人缓缓上桥。
“一桥之隔,两边风景不同。”杨韶琦有感而发。
“那是,夏秋隔了一个季节呢。”郑天秀登桥而望。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它们都是荷,不管何时盛开何时凋落,都改变不了什么。”杏德低头望着桥下的风荷。
“呵呵,”杨韶琦笑道,“看边上这朵,欲开未来,含羞带怯的,当真是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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