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了彩绘,我很烦,真的很烦,她不是都走了吗,干嘛又回来?”苏妙无视孩子的哭声,烦躁的来回走动。
“小姐现在万事都不重要,孩子安安才是重中之重,你怎么就辩不明事情的轻重呢?”
“我,我也是急昏了头。原本我也就不在乎了,但是有了安安,我想给他完整的父爱。”
“小姐,做人最忌贪心,学会知足,不然你永远都活在痛苦之中。”彩绘一边哄孩子,边宽慰她。
“彩绘你不懂,你没有深爱过,你不懂。”苏妙魔魔怔怔的。
“如果爱一定要伤害别人,我宁可不去爱。”
“你一个奴婢懂什么。”
彩绘一怔,有种痛在心头蔓延,她说的没错,她只是奴婢,只是奴婢而已。
她不再说话,继续哄着怀中的孩子,还哼起催眠曲。
“去去去,彩绘,到外面哄,我好烦。”苏妙不耐的朝她摆手。
“是小姐。”
笃、笃、笃,轻轻轻敲门声响起。
“不是说了吗出去哄。”苏妙心更烦。
”小姐,是我这个老太婆。”门外传来轻轻的,细细的声音。
闻言苏妙大喜,快步上前开门,“霜华婆婆!”她笑着笑着又哭了。
“怎么了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霜华拿出一方丝帕递过去。
“我是高兴啊,婆婆叫我妙儿就好,什么小姐不小姐的。”
“都一样了。“
“怎么会一样呢,婆婆待我如女儿一般,试问哪一个下人会如此用心呢。”苏妙说。
霜华婆婆是娘的远房亲戚,与娘多有来往,她没有女儿,所以待自己和亲生女儿一样。
娘亲临终时又托她好好照顾自己,想必不会有二心。
“应该的应该的,”霜华不好意思道,“对了,连理阁有人。”
“当然有人,郑天仪又回来了。”苏妙说,情绪低落。
“什么?”霜华瞪大眼睛,“回来得好,太好了,不然我还要追去大庆。”
“好?”苏妙傻眼了,婆婆是不是有病啊。
“他们盗走了紫竹降魔花,她的人杀了我哥,而她又处事不公,新仇旧恨一起算!”霜华咬牙切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妙疑惑道。
“妙儿,上次我匆忙离开,是因为接到静语的飞鸽传书……”
霜华忍着悲痛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苏妙怒不可遏,“可恶!可恨!婆婆别难过,我一定会为霜冷叔报仇!”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霜华很欣慰,总算没白疼她。
“婆婆不用难过,逝者已逝,保重身体最重要。”苏妙看她泫然欲泣,出言相劝。
“没事妙儿,快点休息。”霜华说,转身出来。
彩绘把孩子哄睡着,见她出来出言打了声招呼,抱着孩子进去。
“小姐睡吧,快五更天了。”彩绘放下孩子道。
“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躺下歇歇,王爷今晚是不会过来了。”彩绘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你回房歇着吧。”
自从安安出生,表哥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他,然而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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