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非花手在抖,这种伤实属少见,一点一点轻轻的,轻轻的,还是……
“花神医不必顾虑,用力扯下来就是了,受伤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杨傲声音虚弱。
“没事的王爷,我再试试看。”花非花一手捏住纱布一角轻轻的拉,一手轻按着把血肉剥离。
最后还有一些,怎么样也不行,花非花急得一头汗。
“花神医,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就让我亲自动手吧。”
“不不不……”花非花知道那是怎样的痛,与其他来不如自己动手,毕竟自己是行医的。
“谢谢花神医。”
“那王爷你忍着点。”花非花又试了两次,但那快纱布就像皮肤般就是不肯出离。
无奈,花非花只好拿起剪刀,闭上眼睛,用力极速一剪。
“啊——”杨傲痛五官变形,牙齿差点咬碎,大汗淋漓。
“王爷没事了,难怪,这点血肉都腐烂了,去除也是好的,不然伤口根本不会愈合。”花非花松了口气。
“谢谢。”
“王爷不必客气,这次我多拿了些金疮药,再开几副温补的方子,争取让王爷早日康复。”花非花说着把药粉全都洒在他身上,又拿起纱布把他一层层包起来,裹得像粽子。
“有劳花神医。”
“其实……”花神医想想还是不说的好。
“其实什么?”
“没什么,你这次受这么重的伤也是为了郑三小姐,而我们也受过她的恩惠,所以真不用客气。”花非花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差点就说漏嘴了,姜主事说得对,盟主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多,盟主就越危险。
“这样说来,我真可以心安理得让你们医治了。”
“至少我们是同盟,王爷好好休养,我就先告辞了。”
“剑魂送送花神医。”
“不用不用,下次换药是七日之后,我会准时过来,王爷可别忘了。”
杨傲点头。
出了贤云王府,边走边思忖:要不要去看看盟主呢?犹豫着,对了,姜主事不是说她有招魂笛吗,有事她自会奏响。
这样一想就打算直接回去,忽然急切的声音传来,是!是招魂笛的声音,盟主……
花非花心内一惊,立即施展轻功循声而来,在客满意酒楼门外怔住,这里可是帝都最大的酒楼。
盟主莫不是在这里遇到危险,正准备飞身前往,有一黑影极速闪过,像是蔡婆婆。
她也不敢逗留,快步走了进来,直接上二楼,招魂笛的声音戛然停下。
“盟,小姐……”
闻声,花非花推门进入,但听小姐柔弱的声音:“蔡婆婆,看看东月……”
“小姐!”花非花快走上前,给她把脉。
“花神医!”郑天仪憔悴的脸上掠过惊喜,急忙说,“快,快啊花神医,快看看东月怎么样了。”
花非花这才看到床上还有一女子,面容惨白,玉体横陈,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青的、紫的还有红色血痕,怎是一个触目惊心可以形容,身下的褥子洇红了一大片。
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血腥、这么残忍的场面。
“花非花你快看看这丫头,还能不能救?”蔡婆婆推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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