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扯了一下她的袖子,郑天仪才止步,站定,总管开始高声宣读册封圣旨:“……钦此谢恩!”
“恳请国君收回成命,臣妇德不配位,实在担当不起!”郑天仪跪下,取下凤冠郎声道。
这声音如一道闷雷,在上空回响,文武百官齐刷刷的看过来,震惊、疑惑,也有幸灾乐祸。
穆长天霍然起身,脸色骤变,目光生寒,双拳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反复数次,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柔柔的说:“贤和,别乱讲了,快接旨。”
“臣妇不敢,望国君收回成命。”郑天仪把凤冠放地上,虔诚恭敬的叩首。
穆长天的眼神闪现着嗜血、残忍的寒芒,面容扭曲,恨、怒席卷了他最后的理智,四周的温度骤降。
突然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忽然很好奇她“德不配位”的理由了,于是他说:“你说你德不配位,朕很想听听你失了哪些德行?”
看来他是执意不肯放过自己了,郑天仪心一横,朱唇轻启:“臣妇不贞,不配后位,这一点国君知道得很清楚。”
“好,很好。”穆长天理智全无,这女人得有多讨厌自己哪,宁可连这种事也会说出来。
他不介意,那大庆“皇后”怎容得下这样的污点?!既然如此,他还怜惜什么!
“来人!把这荡妇拉下去压入天牢!”穆长天站在那里,风吹乱了头发,像地狱来的魔鬼一般。
“是!”殿外进来两个守卫上前来拉她。
郑天仪躲开,起身往外走。
天牢黑漆漆的,微弱的灯光已照见一小块地方,地上渗出水来,鞋子也湿了。
天牢,天底下的天牢都一样。一股腥臭味呛得头晕、反胃,忍着忍着,还是吐了,吐得嘴巴都是苦的,浑身无力。
难道天要亡我么?郑天仪扶着墙站,绝望的想着,臭杨树,看来我们要永别了,我要去见我爹了,还有东月,碧青。
想着想着泪流成河,真该听爹爹的,听臭杨树的,她悔恨交加。这时听得脚步声由远而近,她慌忙擦了眼泪。
穆长天近前,身边跟着数十个五大三粗的守卫。
郑天仪看见他,背过身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穆长天盯着她好一会狞笑道:“我得不到的,谁也休想!”
郑天仪不作声,也不想去想他会做什么,他做什么无力反抗,唯有一死才得解脱。
“这女人你们感不感兴趣?”郑天仪问身旁的守卫。
“国君,她可是永兴王妃,贤云王对她……”
“少废话!本国君的命令岂容得你来置疑!”穆长天打断她的话,恶狠狠道。
“不敢不敢。”开口的守卫跪地请罪。
“这女人赏你们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过了送边关,犒劳朕的边关将士。”穆长天平静的说完,转身走。
郑天仪绝望了,连骂,他都懒得骂,这种人不值得。
哐啷一声,牢门打开,数十守卫蜂拥而至,他们两眼放光,盯着她就像盯着美味的猎物。
“诸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为难呢?”郑天仪虚弱道。
“那是国君考虑的,我们只管听命就是了,我可是好久没碰女人了。”那人笑着,搓着手一步一步往前靠,像恶魔。
郑天仪吓得直哆嗦,一点一点往边上靠。
“大哥,你让着我,让我也摸摸。”
“走开走开,让老子先来!”那人乐晕了头,看着看着扑了过来,随后身后的人也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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