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哥哥,别怪我自私。”郑天仪说着,倒一些液体洒在他身上。
花神医说了,这种药水加上大火,跟化骨水的功效是一样的。
所以即使日后,大姐夫迫不得已说出了锦明哥哥的行踪,他们依然找不到他。
做好了,又想想没什么遗漏的,这才拿起烛火,燃起帘帷。泪光中,火苗越蹿越高,火势迅速蔓延,心似乎停住跳动。
被花神医拉出来时,眼下已是熊熊大火,有人叫嚷着灭火灭火,但也就是装装样子。
半个时辰后,眼下一片灰烬,除了残垣断壁还冒着点点火苗。
锦明哥哥没了,再也没有了,郑天仪睁大眼睛却没了泪,木然而平静。
这时困意慢慢袭来,郑天仪趔趄了一下险些摔了,花非花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小姐!”
“走吧,扶天仪到那边休息,天色还早。”杨韶安说,转身往前走,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跟杜锦明共事多年,交情颇深,一下子成这种局面,心里也难以承受。
“嗯。”
再次安置好天仪,也深感疲惫,刚才听得天仪找他,睡梦中惊坐起。一路上心惊肉跳,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再睡会,没什么事的话别打扰我。”杨韶安进了房间,对守在门外的木康吩咐。
“是王爷。”
半个时辰后,一小厮急匆匆走来,他心下一惊猜到了什么事。
“启禀木爷,永兴王与韩将军来访。”
果然是,“就说王爷还未起身,请他们到大厅侯着。”
“是木爷。”小厮恭敬的作了个揖,转身离开。
木康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这王爷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到底要不要禀报啊?
不禀报显然不可以,禀报又怕王爷发怒,这会他悲伤之极,还没见过他如此难过呢。悲伤之时,也是他怒火滔天之时,真不想触他的逆鳞。
木康来到窗边,推开一点朝里面看,试图看看王爷睡着没,忽然听得声音:“木康你干嘛?”
吓了一跳,大写的尴尬,急忙行礼:“王爷!”
“走吧,三皇兄和韩将军一起来,看来天仪的面子不小啊。”杨韶安说,朝前走去,整个人精神焕发,丝毫不显狼狈的痕迹。
木康怔怔的看了好一会,才抬腿跟上。
大厅内,杨韶弘和韩梁干坐着,韩梁还偶尔喝喝茶,他则只是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韶弘尝一口,这边的茶不错,是皇上赏赐的碧螺春,想不到行军打仗,永安王还不忘带这好东西。”韩梁倒了杯水递过来。
杨韶弘看了看他,想说什么终是没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韶弘这就对了,永安王还未起身,想必是王妃的事劳烦人家伤神了,我们要耐心等着。”韩梁又倒了一杯自己喝。
“韩梁,我这心里惊慌不定,不知道天仪到底如何了。”杨韶弘掸掸袖子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
“放心吧韶弘,王妃定然无恙,即使有事那永安王也比你照顾得好。”
“韩梁,你这话什么意思?”杨韶弘心里难受。
“韶弘你又何必装傻呢,你心知肚明的,我们与永安王距离不远啊,为什么王妃选择来这里而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