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仪幽幽的吐了口气,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死的是自己,这样就不能背负那么多情债。
“小姐不用自责,您为主我们为仆,为您尽忠也是应当。”如风的情绪稳定了一点。
“既是如此,我们都好好的,让绵绵安心的去吧。”
如风终于点头,暗想:绵绵,你在那边等我,等我为你报了仇,就去那边找你。
郑天仪扶他起身,简单梳洗一下,他逼迫自己吃了两口东西,就与她一起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景福宫沉闷得窒息,一色的白透着肃杀之气。
灵堂设在正殿,白烛跳跃,有风吹过,看着就像下一刻就会熄灭,却不想风过之后,烛火依旧。
杨韶年跪在左侧,一身月白色锦袍,面色惨白而平静,下手跪着宫女内侍,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孝衣的宫女,手中端着茶,神情极是悲伤。她来到杨韶年面前,低低行礼:“六皇子,请喝茶。”
“巧娥不必多礼,以后在这景福宫你都不用向我行礼。”杨韶年接过茶喝了。
“这……这怎么可以,奴婢怎么能不向主子行礼,奴婢永远都是奴婢。”巧娥说一声,也跪下。
“庄贵人驾到——公主驾到——”
杨韶年闻声,朝门口看了一眼,脸上毫无波澜。
“六皇子这是打算如何?都三天了,滴水不进,打算殉情么?为了一个给你绿帽子的女人值得吗?!”
庄贵人跨过门槛,恨铁不成钢道。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
“现在这都是公开秘密,现在谁不知道这件事!”这儿子也忒不争气了,庄贵人也是气,外面的风言风语扰得她不得安宁。
“庄贵人,谣言止于智者,绵绵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杨韶年这话说得很轻,听在耳却很有分量。
“你……还侮辱她?”庄贵人压下怒气又被掀起,“我说的是事实!”
“庄贵人。”杨韶凝低声提醒。
庄贵人一愣,被这逆子都气糊涂了,但这时过来不是为发脾气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又压下火气道:“好吧,她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计较了。我是来传达你父皇的口谕,她今晚不能葬于皇陵。”
“为什么?”杨韶年忽然起身,冷声问。
“你父皇的口谕,至于为什么她更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连太师有功于社稷,怕是早就将其鞭尸灭九族了。”
庄贵人叹息,这“傻儿子”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呢。
“口说无凭,怎么可能就凭几句谣言就定罪呢?”
杨韶年闻言比死还难受,绵绵都已经去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也许自己本不该把她娶进宫来。
“口说确实无凭,但有人证物证呢?你这孩子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都多大了还这么单纯!”
“人证?物证?”杨韶年心头一震此事除了三姐,还有何人知道?
“韶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杨韶凝安慰道。
“人证物证?可否请出来呢?”杨韶年相信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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