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要为老臣做主哪!”连太师跪在大殿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太师快起来,你也是有功之臣,有何冤屈说出来朕为你做主便是。”杨旭龙袍帝冕,威武庄严,一双不大的眼睛透出洞察世事的精明。
“皇上,老臣就那么一个女儿如今含冤莫白,死的不清不楚,老臣愧对于她,如果不能还她清白,老夫死不足惜哪。”
“太师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杨旭出声安慰,却无半点悲伤之情,反而隐忍着怒气。
“皇上哪,老臣的女儿在连理阁被害,还望皇上彻查,严惩凶手,让那郑王妃给老臣一个说法。”
连太师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杨韶弘。
觉出异样的目光,杨韶弘出列,行一礼道:“父皇明鉴,此事跟儿臣无关,事发时儿臣并不在府上。”
众人一怔,收回了视线,却也没人说话。
永兴王妃的事怎么就跟永兴王无关呢?
众人皆在愣忡,没反应过来,听得杨韶弘又说:“虽然六皇妃的死跟儿臣无关,但终将是发生在儿臣府邸,儿臣定会协助父皇严查此事,不论凶手是谁,绝对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杨韶弘这番话又是把众人惊得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过神。
谁人不知,永兴王最爱郑三小姐,如今这局面怕是传言有误,果真是传言不可信。
杨旭坐在高位,眉眼舒展,长舒一口气,他又少了一份顾忌。
这时常青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永兴王妃觐见――”
众人闻声又齐齐的看向大门口,这女子盛名在外,谁不想一睹芳容?
郑天仪缓步进入大殿,经过昨日连太师那么一说,今日心里也有了准备,倒也不慌乱了。
她跪下叩首,然后高呼:“叩见父皇,父皇万岁!”
“天仪哪,今日召见于你,你可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
这个郑天仪揣着明白装糊涂哪,杨旭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开口:“你看看连太师,多可怜哪,老来丧女,好不凄凉。”
“父皇所言极是,老来丧女确实悲哀之极,儿臣跟太师一样难过,但当务之急我们更应该做的是化悲痛为力量,早日抓住凶手,好让死者瞑目,生者无憾。”
“朕,”杨旭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惜很失望,“朕听闻绵绵的死与你有关。”
“传言不可信,听闻更不可信,凡事要讲证据不是。”郑天仪带着笑,淡定从容。
“呵呵,”杨旭也笑道,“是啊,天仪说得对,人命关天,岂能因为听闻而定罪。”
“那如果有证据呢?”这声音陡然而起,把人吓傻。
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国舅爷此言何意?”杨旭闻言心下一喜,急忙开口问。
“回皇上,”苏国舅出列行礼道,“事发之时,小女的奴婢刚好经过,所以看到了整个过程。”
“哦?如此可否请上殿来?”杨旭迫切的问。
这下算是看明白了,想害自己的人可真不少,现在也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对了。
“当然,只要皇上宣召,随时便可上殿。”苏国舅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