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事早。”
“早啊张大人。”郑天仪行一礼,来者张郎中。
“郑主事早。”
“早啊刘大人。”又迎一礼,来者是刘侍郎。
这时听得不屑的轻哼声,一身影直直朝前走,跨进门去。
这是徐尚书,原本是徐侍郎,也就是锦明哥哥以前的岳父。做了二十多年的侍郎,前不久刚提升,他与苏国舅走得挺近。
如此就不难理解他趾高气昂的原因了。
众人见他进去,也都匆匆忙忙的走进去了,不大会传来了训话声,郑天晴靠在门框上索性也听听。
“诸位同僚,我们在一起共事时间也不短了,手头的事情都忙完了么?”徐尚书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喝。
“徐大人,都忙活得差不多了。”刘侍郎低低的回一句。
“什么叫差不多?东边破旧的桥可有去勘察?致雅轩的桌椅可有换过?”徐尚书声色俱厉。
“回徐大人,东边桥今日才去考察,至于桌椅没有样板,不知道该做什么样式的。”张郎中回了一句。
“哼!今日所做的事务,本官要亲自过目,不合格的话今晚就不用回府!”
徐尚书怒吼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上公文翻看。
冤枉,当真是冤枉,就给自己打了个招呼而已,无端挨了些训斥,明日怕是没人敢搭理自己了。
她这个主事真不是一般的清闲,也真的是无聊。
昨日想上前帮忙的,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今日大概是知道点什么了,才跟自己打个招呼,不曾想挨了骂,明日看到自己怕是要饶着走了。
要不要会会徐尚书?
犹豫良久,决定试探一下,投石问路吧。
打定主意走进去,来到徐尚书跟前,先行礼再开口:“徐大人,这墨快没有了,我给你研磨吧。”
“不用。”徐尚书拿过砚台,脸色阴沉得可怕。
“好吧。”
郑天仪也不勉强,拿起案上的公文翻看。
“放肆!”徐尚书霍然起身大喝,“这都是机密文案(c6k6.com),你一个小小的主事,有什么资格看!”
郑天仪抬头,对上喷火的眼睛,脸上蓦然一冷,拉过他的椅子坐下,淡淡道:“徐尚书,我虽是一个小小主事,但也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自敕封,怎么就没资格看?
徐尚书是在质疑皇上的眼光,还是在质疑皇上的金口玉言或者皇上口谕?”
“你少拿皇上压人,谁不知道你这官职是死皮赖脸朝皇上要来的……”
“啪!”一耳光扇过去,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其他数人,都停下手头的事务,偷偷的朝这边观望。
“徐大人自是打小丧母,所以才会说出如此没有家教的话来。”
“你,郑天仪你敢打老夫?好歹我也是两朝元老,皇上都没如此羞辱过?”徐尚书怒火冲天。
郑天仪嘴角上翘,冰冷威严的声音响起:“哼!徐大人不服,大可以找皇上评理,我随时奉陪!”
“你……好,很好,郑承的女儿果真是不一般。”徐尚书气得直来回踱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这徐尚书的怒火是发自内心的,甚至能感动彻骨的恨来,自己有得罪过他么?
罢了,畏首畏尾的也做不成什么。
郑天仪又坐下,发话:“刘大人,把你的公文拿来我看看。”
刘侍郎一怔,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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