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皇兄,但有什么用呢。”
杨韶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极不是滋味,但他不该打扰绵绵安息的。
如此,便不可怜。
“韶年,我只要想办法让父皇过来一趟,我就有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父皇受了惊吓又中了毒,再加上年事已高身体抱恙,现在正卧床静养。”
“父皇的情形我知道,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想帮为兄吧?”杨韶弘扒着牢门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不是不想帮,是不知如何才能帮。”
“那,是谁为为皇诊治去毒呢?”
杨韶年微怔,他刚不是说父皇的情形他知道么?
“是郑天仪吧?”
杨韶年点头,“三皇兄想说什么?”
“她就是田骄,田志方的女儿,逆贼口中的新盟主。”杨韶年言辞凿凿。
“三皇兄怕是误信谣言。”
“不不,我有证据证明她就是田骄,而且父皇遇刺跟她有莫大的关联。”
“三皇兄看来是真急了,但你污蔑她,诋毁她也证明不了什么,何况谁会信呢。”杨韶年后悔了,今晚不该来的。
“韶年?我污蔑我诋毁?”杨韶弘睁大两眼,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句话。
“三皇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韶年,我们是亲兄弟,难道你也被她蒙蔽?”杨韶弘倍感失望。
“三皇兄,你们曾经也是深爱过的,如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嫁给皇叔好不容易好过一点,你就不能盼她点好么?”
杨韶年对他失望至极。
“韶年,你……”
“胜者王败者寇,愿赌服输,告辞。”
杨韶年说着转身走,生怕再多呆会就会心软。
他救不救帮不帮的,其实不重要,只是三皇兄真的穷途末路了。
“想不到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杨韶弘看他仓皇远走,感慨万千。
“王爷,我会陪着你。”
陆雨浓脸色苍白,一身囚衣,看上去不显憔悴,倒觉柔弱,更惹人怜。
“我也是。”金秋坦然道。
都说:相识是缘,相守是缘,能在一起也是缘,悲是缘喜是缘,同生共死也是缘。
她金秋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何况永兴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即使到了那一天,怕有什么用,倒不如洒脱一点。
“我也会。”她们都表态了,她苏妙也不能落后不是?
但她相信,爹会救她。
“呵呵。”
杨韶弘一笑了之,此刻就看国舅和韩梁了。
仓皇出逃,三皇兄那祈求的眼神久久挥之不去,但他能做什么呢,四皇兄怕是早就……
今晚真黑,明明月光如洗,却看不到一点光明。
前面有一人影,清冷、孤傲、决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看到她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三姐。”
“怎么样,他还好么?”郑天仪问,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就那样吧。”
“他找你有事?”郑天仪又问。
杨韶年点头,“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大姐夫都布置好了,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杨韶年点头,忽然他问:“皇叔呢,他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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