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公主息怒,不是贤云王妃害老夫的,是老夫太想念锦明了,想去找他。”
杜玄望着一眼外面黑压压的宫廷守卫,缓缓说道。
“爹,我不相信,不是郑三小姐那会是谁?”杜临大哭。
“临儿莫哭,杜家就靠你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杨韶凝看着发呆的守卫道。
“是公主。”
“临儿……”
“爹!爹!爹!”杜临大呼。
没用的东西,难为父皇对他抱那么大的期望,杨韶凝轻哼一声,甩袖出去。
夜色凄迷,马车如飞,悠长的马路犹如黄泉之路。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花非花急切的问。
“自是不能回王府了,”郑天仪稍作思量,“去驿馆,去找南鹰!”
“是小姐,坐稳了!”花非花催马扬鞭,“驾——”
一声吆喝,心一直悬着,真不相信这是真的——眨眼她们就成了亡命之徒了。
也算那个杜玄良心发现没有毒害小姐,不然……
快到驿馆,忽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翻身上马就要走,身形很熟悉。
“大煌太子!”花非花急忙喊。
“你……天仪!”他还是认得贤云王府的马车的。
“南鹰,你这是要去哪儿?”郑天仪跳下马车道。
“我正要去找你呢。”
“有事?”
“有云天的消息了。”胡南鹰说道,没有多少喜悦,不确定她会不会放过。
“哦?在哪儿?”郑天仪紧张道。
”我带你过去,但希望你能放我妹妹一条生路。”
“找到云天再说。”郑天仪悲喜交加。
“那……”
“坐你的马车。”郑天仪说。
“好吧,我去准备一下。”
“要快,没时间了。”
胡南鹰点头,片刻大门打开,一辆大煌皇室专用马车驶出来。
“天仪快,你们快上来。”胡南鹰掀开车帘喊。
“嗯。”郑天仪应一声,与花非花一起上了马车。
一所破败的民房内传出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昏暗的灯光,一身影不住的张望。
太子,你到底会不会来?公主是真疯了,居然要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下手,太子,你可要快点啊。
“哭!就知道哭!”
胡南燕厉声斥责道,手里拿着一根针在灯上烤着,一身破败的华服,怎么也不肯换下来。
孩子还是哭,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胡南鹰拿着滚烫的针凑上前,看着乱踢腾的粉嫩娃娃,露出阴恻恻地笑来,阴阳怪气道:
“还哭哪,一会你就不哭了,你说我先扎哪里好呢?”边说边在脸上、身上、胳膊腿上比划。
“扎眼睛,先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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