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头发披散,着白色囚衣,面无血色。
“郑天仪!”杨旭吃了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皇上,我没有谋害杜尚书,我也不是田骄哪。”
郑天仪发疯似的朝这边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试了两次没能起来,艰难的朝这边爬过来。
身后不远处是紧追不舍的守卫,他们大喊着:“站住站住!”
“饭桶。”瞄了一眼黑压压的守卫,嘀咕一声。
“皇上!”郑天仪大呼,泪眼汪汪,楚楚可怜。
“贤云王妃得罪了!”守卫说完,抓起郑天仪转身就走。
“天道不公!圣上不明!千古奇冤!”郑天仪仰天长啸,悲愤无比。
“慢着!带她过来。”杨旭开口,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说个明白,那他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
“皇上……”苏国舅不无忧虑。
“带她过来吧,朕倒要看看她有何冤屈!”杨旭愤愤不平。
“贼喊捉贼。”郑天晴嘀咕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杨旭可以听到。
闻言杨旭明白,松了口气:郑天仪,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
守卫闻言,转身把郑天仪拖了过来,丢地上。
“说吧,有何冤枉?谋害杜尚书一案,证据确凿,田志方是你生父,我们心知肚明,有何冤枉?”杨旭心平气和的问。
也许是胸有成竹,也许是得郑天晴的暗示,有了底气,所以气定神闲。
只是时断时续的疼痛令他日夜难安。
“杜伯父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而且杜伯父临终时明明亲口说了,不是我,皇上为何执意认为是我所为呢?”郑天仪倔强的跪着。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呵呵……”郑天仪苦笑,更显苍凉,“杜伯伯明明亲口说了不是我害他的,你还要执意如此,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田骄,身为逆贼之女,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苏国舅义愤填膺。
“呵呵……”郑天仪冷笑道,“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田骄?当年也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迫害碧海山庄的吧!可惜了那么多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你们的屠刀之下!
想当年,他们为了大兴征战四方,流血牺牲,真为他们感到不值!”
说着,守卫面容失色,远处巡逻的、站岗的都朝这边观望。
“一派胡言!田志方功高震主,意欲谋反,证据确凿,死有余辜!”杨旭明白了她的用意,威严十足。
“皇上猜忌多疑,令忠臣良将蒙冤受屈,大兴危矣!”
当年的事已经彻查清楚,知道皇上是不会承认,但她就是想让忠于他的人知道,有所动摇。
“大胆田骄竟然危言耸听,污蔑皇上,罪不可恕!”徐尚书大吼一声。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田骄?”郑天仪笃定没有什么人知道胎记一事。
“你……”
“因为田骄身上有七星胎记。”
郑天晴柔柔的活语,听在耳犹如万箭穿心,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来人!把这妖女拿下,违者格杀勿论!”
姬令看着毫无反应的她,心急如焚,只好拔剑上前,冷喝:“妖女!受死吧!”
“慢着!”郑天仪突然开口,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你有何话说,难道非要脱衣验身么?”杨旭说,气场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