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燃看着少年撒欢似地跑向酒摊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被少年抓着的、现在已经变皱了的衣角，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沉寂。
郁安瑭却无暇顾及陆哲燃的这些微妙情绪，正沉迷于跟果酒摊的摊主讨价还价：“一下子就要喝二十杯？你们这个线索代价也太高了吧。”
“线索有价，宝藏无价嘛。”摊主是个熟悉自己NPC设定的小姐姐，并不吃郁安瑭讨价还价这一套，反而还热情安利道：“而且我们这果酒很好喝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先尝一杯。”
郁安瑭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发现味道果然甜丝丝的。
看到身旁的陆哲燃还在一脸拒绝，郁安瑭下意识地就把自己喝过的那杯递到了陆哲燃手里：“我尝过了，挺好喝的，是很天然的水果甜味。”
陆哲燃看了一眼被递到自己眼前的杯子，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最终还是接过杯子后啜饮了一口。
郁安瑭看他饮下便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挺甜的？”
不等陆哲燃回应，他又皱着眉看了一眼摊主，试图商量：“不过虽然这果酒好喝是真的，但二十杯真的太多了，就再给我们减少一点吧？”
郁安瑭本就生得白皙又好看，此时商量的语气中又莫名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摊主小姐姐面对这样的情形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那……给你们减两杯吧。”摊主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十八杯，不能再少了。”
“十八杯？十八杯也挺多的。”郁安瑭苦着一张脸，继续砍价道：“再减一点呗？就少两杯也没有减掉多少啊。”
这次摊主小姐姐强行稳住了心神，摇头道：“不行，不能再少了。”
“再少三杯吧？”郁安瑭并不气馁，甚至开启了嘴甜模式：“小姐姐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十五杯跟十八杯也没差多少，对不对？”
“不行不行，我们都是有游戏规则的。”虽然已经有了些动摇，但摊主小姐姐还是努力守着底线拒绝道。
“游戏规则不都是人定的吗？你就给我们通融通融，小姐姐你人最好最让人喜欢了了！”郁安瑭的彩虹屁越来越夸张。
“十五杯吧。”一旁的陆哲燃终于也加入了砍价的行列。
“我刚才尝了一下，你们这果酒甜是很甜，但度数应该也不低，喝得太多不太好。”
相比郁安瑭的死缠烂打，陆哲燃的砍价方式就很有理有据。
摊主小姐姐本来刚才就有了一点动摇，现在看到连陆哲燃也下场砍价，干脆也顺水推舟道：“好吧，就给你们个特例，十五杯不能再少了。”
“如果担心度数高的话，可以两个人分着喝。”妥协以后的摊主小姐姐很是贴心地提醒道。
“可以啊，我喝十杯，你喝五杯。”郁安瑭看向陆哲燃，“你同意吗？”
“不同意。”陆哲燃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你确定你能一个人喝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