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顿了顿,继续说:“你在这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们不会打骂你虐待你,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们可以砍掉你的胳膊,也可以砍掉你的脚,或者让野狗咬掉你的(屁pì)股,只要你听话,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那么,罗公子……”
埃布尔起(身shēn),双手插兜,走到(床chuáng)边,“你饿不饿?”
说完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快捷键出去,“给公子准备饭菜。”
罗一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我要上,上,卫生间。”
“去吧。”埃布尔弯腰,轻轻抚摸他的脸蛋,“对,就这样,乖一点,听话一点。”
罗一默的(身shēn)体往后缩着,害怕的退到了(床chuáng)边,他只看着埃布尔,没有注意(身shēn)后……
砰……
罗一默连人带被子一起滚落到地上,好在被子裹着他的(身shēn)体,除了钝痛,并没有受伤。
埃布尔表(情qíng)如常地看着那个孩子可怜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弱弱地问,“卫生间在哪里?”
他伸手指了个门,罗一默逃也似的跑了进去。
他真的是上厕所的,乖乖的上了厕所,又耷拉着脑袋,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出来,那胆战心惊的样子我见犹怜。
很快,一个女人走进来,将罗一默拉到衣帽间里,从头到脚给他换了衣服,罗一默全程像个机器人似的,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女人随意摆弄。
换好衣服出来后,埃布尔吩咐女人,“带他下楼吃饭吧。”
“是。”
罗一默又乖乖的跟着女人出去,房间外是长长的走廊,下到一楼,穿过客厅,有一个非常豪华的餐厅,十来个女佣依次端着饭菜进来,一一在他面前摆好。
他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直流口水,抬头看着女人却不敢吃,眼睛里满是怯懦的神(情qíng)。
女佣全都笔直的站在餐桌旁,他吃过这么多次饭,除了跟着爹地去应酬时有服务员立于(身shēn)侧,还没有一个人用餐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些人,不敢动手。
女人恭敬的端起餐前汤,又放了个汤匙进去,“喝吧。”
女人又用叉子叉起一颗(肉ròu)丸递到他手里,然后又给他切牛排,切鸡蛋……
罗一默被照顾的非常周到,只管将准备好的食物塞进嘴里就好了,且口感味道都很好,看得出来是大厨的杰作。
他暗叹,这人质的(日rì)子也太爽了,待遇的规格也太高了,可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爹地妈(咪mī)一定很着急吧,爹地可能还能稳住一些,尤其是妈(咪mī),一定眼泪汪汪的,吃不下睡不着。
小小的人又开始心疼妈(咪mī)了。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借着给自己的脚丫挠痒痒,假装不经意的摸了摸右脚小拇指的脚指甲盖,还好,东西还在,阿鲁夫发明的东西可以逃避任何检测,一般不会被人识破。
吃完饭,
他又被带回了房间,埃布尔递给他几本故事书,有Z文的,有英文的,都是小朋友看的幼稚的类似看图说话的那种。
罗一默乖乖的接过书,抱着,坐在(床chuáng)头,傻傻地看着埃布尔,一个字也不说。
他不敢说的多,也不敢做的多,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他深知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让他活着却又能控制他行动的方式很多,比如注(射shè)药物,他当然不会让事(情qíng)演变到那种地步,乖乖听话,装傻充楞,是最好的办法。
埃布尔很满意他的表现,却也不敢大意,一旦事(情qíng)办砸了,或者罗一默自杀了,他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又淡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报纸,房间里一切都静悄悄的,罗一默吃饱喝足,又上了一个厕所,像个木偶似的坐在(床chuáng)上,
罗依依凌晨四五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睡的很不踏实,即便是梦里,仿佛也听到了儿子在叫妈(咪mī),她是在噩梦中醒来的,猛的抬头,撞到了沈敬岩的下巴。
“没睡好?”沈敬岩一脸心疼。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我梦见默默了,他在叫妈(咪mī),他说他害怕。”
沈敬岩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只是梦,梦都是反的,我们的儿子很强大,也很坚强,你想想,沈幸林的腿就是默默亲自做的,我爸派杀手来杀他,他跟着沈夏十七也经历了一场生死枪战,你要相信我们的儿子。”
罗依依紧紧揪着他(胸xiōng)前的衣襟,心如刀割,“那时我不太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现在,我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