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鹏吓的当场出了一身冷汗。
思来想去,想到与丁宝还说得上话,便立刻去求丁宝。丁宝虽然数落了他几句,但到底还是给指了条路,便让他亲自来找豫王请罪,他这才找上了门来。
沈静随豫王到了前厅,见许鹏正恭恭敬敬站在里头,豫王一出来,忙迎上前来行礼:
“南京礼部侍郎许鹏,见过殿下!”
赵衡入座,摆了摆手:
“许大人平身。沈静,看茶。”
“不敢。”许鹏只抬了抬头,神色十分尴尬,“今日贸然谒见,不是为别的事。犬子无德,前几日竟然冲撞了殿下。在下管教不严,特来向殿下请罪。”
“贵公子并没有失礼于我,是失礼于这位沈先生。”赵衡指指一旁的沈静,“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许大人想必忙于政务,没有空闲教导儿子。”
“不敢不敢!”许鹏听了这一席话,额角的汗就涔涔的出来了,“实不相瞒,犬子平日被家里宠坏了,时常言行无状,在下也是有心无力。”
说完又转向沈静:
“沈先生,犬子得罪,实在对不住——”
沈静忙向旁边避让:
“不敢,许大人客气了。当日时候太晚,灯光昏暗,令公子认不清人也是有的,我并未放在心上。”
“多谢沈先生宽宏大度。”许鹏擦擦额角的汗,“过几日必令犬子亲自上门致歉。”
沈静忙推辞:
“那就真的不必了。”
说真的,那天晚上他连对方面貌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赵衡就一脚将对方踹到了草丛里。如果真的再见面,反倒是徒生尴尬。
“事主既然不计较,此事也就算过去了。”一旁豫王终于发话,“还有一桩,那日我贸然出手,误伤了令公子,还望许大人海涵。”
这话说出来,就是在给许鹏台阶了,许鹏自然不傻,忙接过去:
“殿下亲自出手教训,犬子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必定痛改前非,谨言慎行,在下要多谢殿下才是!”
赵衡摆摆手,又提起另一件事:
“许大人请喝茶。你在南京礼部,有三年了吧。”
“……是。”
许鹏眼看着又要流汗了,豫王话却一转:
“那礼部尚书孙平,你应该是共事过的。”
“是。”许鹏又擦了擦汗,“在下到了礼部不久,孙大人便因父亲去世,回乡守孝去了。到如今恰好两年了。”
赵衡点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