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活人练功,难怪多年不老,这样的功法……谁不想要啊。”
“对!交出魔头之子!让血债血偿!”
独孤霖见群情激奋,满意道:“商盟主,你破了不周宫,本是件大好事,理应杀一儆百才对,可如今扣着人不动,什么意思?外头可都说你留着魔头之子,是要一人独占好处!”
矛头就这样指向商应秋。
处于风暴中心的青年却如平时一样,他只听,没有恼羞成怒要着急的意思,更没有放下膝上小孩划清界限,他只问。
“敢问这位公子,你说逃出宫,不知是何时何地,因什么原因逃出来的。”
“商盟主,你什么意思,是怀疑这位公子说的话,还是要替魔头说话不成?”独孤霖打断。
商应秋:“前辈不是让我做主?不了解,又如何做主?”
独孤:“……”
阿唐温和道:“无妨,这些话,商盟主就算不问,我也理应交待清楚。魔宫定期会将那些没用快死的人扔下山——这也是唯一能出去的法子。我当时生了重病,心想自己就要没用途了,早晚也是死,不妨尽力一搏,我攒了一年的药,一边加重伤势,果然没过多久侍卫将我同另外一人卷进席子里扔下了山。我死死抱着那人滚下山,勉强掏出伤药灌进口中,糊里糊涂地烧了两日,这才转醒。后来……好在山里有些清泉野兔,我便慢慢摸着走出来了。”
他这番话显然已经排演数次,毕竟是真在宫里待过,对里头的很多细节说得头头是道,乍听下并无破绽。
这时,有道稚气嗓音忽然开口。
“你要以牙还牙,父债子偿,可以。”
郁衍不由分说地跳下地,任那些看热闹的打量,走到阿唐面前。
走近的小孩脸颊红润,五官精致,眼睛乌黑圆润。阿唐思绪晃了晃,他明明知道对方只是个黄毛小儿,但对上这张与郁衍无比相似的面容,还是让他顿生出种熟悉的,又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瞧这没出息的样子。郁衍蹲下,盯着阿唐那张脸上下一扫,忽的一笑。
“这位哥哥,你能保证,自己说的话绝无虚言,全是真的么?”
阿唐:“那,那是自然。”
“既然能,那你肯定敢吃这个吧?”小童掌中放着枚药丸,脆生生道:“你在宫里带过,应该知道,这是我爹炼制的吐真丹,对身体无害,但可以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话都是真的。”
吐真丸!
阿唐心头一颤,他当然知道,吃下片刻什么秘密都会自己说出,以前宫里有人犯了事,都不用严刑拷打,一枚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阿唐假笑道:“这……小弟弟,我说的真话,对得起天地良心,何须用外物来证明。”
郁衍仍是在笑,一偏头,天真依旧:“是吗,那你不怕,干嘛不试试呢,反正是外物。”
“可魔宫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