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套脏了。
想到脏的原因,简易将被子往脸上拉了一点。
他不知道洛源非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花样。
非要抱坐着,两人面对面,清楚地看见彼此眼中的情.潮。
宽阔的大手扶着他背,防止他摔下去。
简易衣.冠不整,男人却还整齐地穿着衣服,睡衣的纽扣甚至仔细认真地扣到了最后一颗。
简易脑子里突然涌现出画面,洛源非穿得不是这套普通的睡衣。
是两人初见时,那一身西装革履。
视觉差异感太强,背脊一片电流蹿过,他没忍住。
洛源非将浴袍脱下,露出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背脊挺直宽阔,结实而有力量。
他的肤色比简易深一些,是健康而细腻的小麦色,几道抓痕在上面便尤为显眼。
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勋章。
简易用指尖抵了下掌心。
他指甲,似乎……没这么深吧?
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洛源非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看清他的脸色后又转了回去,无声地扯了下嘴角。
睡衣换好,他将厚重的窗帘拉开,阳光瞬间冲破黑暗,在地上洒下一片暖光。
简易下意识眯了眯眼。
“做了点清粥,起来吃吗?”洛源非扣着最后的纽扣,“还是我给你端过来?”
简易已经不敢作死了,躺平道:“我就在这里吃。”
洛源非说了声好。
床上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痛吗?”
声音不大,眼珠乱瞟,仿佛只是不经意一问。
洛源非很快反应过来,他坐在床边,“痛。”
简易一愣,掏出手机:“我叫个跑腿买点药吧。”
想到什么,他有些懊恼:“下次我会备一些药,你有过敏的药物吗?”
单子还没点下去,手里突然一空——手机被洛源非抽走了,手腕也被抓住。
洛源非手掌炙热有力,简易轻轻挣扎了下,没挣扎开。
?
他以为洛源非嫌麻烦,还想劝:“小伤口也不能大意,刚刚又沾了水,发炎会很麻烦……”
“简简犯了错。”洛源非说:“该怎办?”
他很困扰,似乎在真的思考。
简易头皮发麻,呼吸窒了一瞬。
他还在发呆,洛源非已经俯下腰身,两人距离容颜近在咫尺。
简易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有些慌乱无措。
“调皮的孩子,要罚。”
男人脸色平静淡漠,像个不悦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