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把揽过小徒弟,避开他背上的伤,拍了拍他的肩,道:“若是能出去,咱俩上书肆一趟,买些典籍,给你做生辰贺礼。”
阿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看了一眼风禅后,又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贴了一贴,问:“师父记得我的生辰?”
“不记得呀。”风禅好像那个缺心眼子,咧着大牙傻笑:“不过我一年到头能给你过十好几回生日,算作弥补吧。唉,老顽童从来不给我过,还嫌我总往外跑,哼,我可是自由自在的风,无相剑派关的住我吗......”
阿南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记得,还不如不期待。
风禅仔细观察了一番周遭的设施,瞧见了一处从未见过的按钮,钻研一番后,回头冲阴着脸的小徒弟道:“不说这个,我觉得咱们应该是能出去了。”
他说罢,不管不顾地按下那个瞧上去就匪夷所思的按钮,紧接着金石碰撞,天地变色,周围阵阵风声吹动,尘土飞扬。
二人的背后,突然飞射出一排长长的银针,风禅瞳孔骤然一缩,急忙回头扯住阿南的袖口,二话不说向前飞奔。
那排银针刚好落在方才二人站着的位置,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排较先前那批更长的银针飞射而出,紧紧逼迫而来,风禅顾不得讲话,连忙催动轻功,并扯着小徒弟跑路。
只是人的速度向来干不过机关的速度,阿南在第六波的时候不慎走晚了一步,大腿后方深深扎进了两根银针,他死死咽下了一声哀嚎,眼一闭心一沉,一瘸一拐地推开了风禅:“你先走!”
风禅被他推了出去,回身看到后方那排即将发射出去的银针,骂了句娘,硬是连拖带拽地将阿南抱进了怀里,向前飞奔而去。
但毕竟是揣着一个活人,况且阿南正长身体,沉得直往下坠,风禅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免慢了一些,这一慢,就出了事故。
风禅最后背上足足扎了四五根长针,依旧死咬着牙关往前冲,最后脱力之前,使足了浑身的劲,将小徒弟往前抛。
与此同时,最后一排银针飞射而出,阿南的眼圈满是血红,回头撕心裂肺地喊了声:“风禅!”
声音还没落地,风禅抬起右臂,用护腕挡住了那根致命的银针,而此针威力极猛势头极足,直接将护腕射穿,扎进了持剑人最为重要的右手腕。
其他的银针落在他身旁,只有一根扎进了风禅的腹部,他摸了一下,满手的血,不过还好,并没有戳穿,他还不是羊肉串。
四周的机关都安静下来,在这样诡异的静谧中,阿南一下一下爬着凑到了风禅身旁,一双眼睛红得要滴血,双手颤抖地摸上了风禅略显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