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明白过来,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手帕,将陆杨的茶盏边缘狠狠擦了一遍,再将茶递给陆杨,表现得很是狗腿,抬头冲鲁见深道:“家夫。”
女子盯着这两个男人瞧了一瞧,点点头:“哦,原来是活断袖,我家就有......”
她说了一半便不说了,似乎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又或是为了保护弟弟安全。
鲁见深表情复杂地闷了一口茶,扭脸低三下四地冲女子道:“你再不愿,也与我交换了生辰贴,这桩婚事三媒六聘都下来了,双方父母也同意,再过几日,你就真成我家妻了。”
女子别过头去,十分不屑:“你见我第一面,就说我腿粗。”
李吉祥在对面,很不客气地笑了,他与这位嫂子见面次数不多,却次次都听到过这件事,似乎这位记恨得颇深,隔三差五地就要提一提。
果然,鲁见深又垂头丧气地为她捏了捏肩,小声讲:“......我不是嫌弃你。”
段七七瞧着,扭脸冲一旁的裴宁一小声说:“你看看,这就是活生生的妻管严。老裴我告诉你,以后寻老婆,千万不可以找会武的,就算寻,也得找个武功没自己好的。”
高楼鲁家一生致力于研究机械木头,对武学方面并不精通,因此被夫人追着揍也是常事。
裴宁一听罢,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毛一下子耷拉了,盯着段七七,充满怨念:“我就乐意被人管着。”
“有病。”段七七斜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后又被人骂,裴宁一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鲁见深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不过李吉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了解鲁见深,这人能成这个样子,全凭自愿。若真的不乐意被人管,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又是家中独子,高楼继承人,想要什么要不来?非得依着母老虎过日子,还不是因为心里喜欢。
原来,不是在恋爱中失败,就是在恋爱中变态。
他一扭脸再看向陆杨。这人看似盯着鲁见深与谢溪这一对看,实际上余光却在偷瞄李青。
心里惦记,又不愿意表达出来。
他也了解这个人,心里有事儿,就藏着掖着,看似不喜欢不在意,实际上是最在意的那个。
李青呢,则是正大光明地看着陆杨,盯着他的侧脸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这才是像在爱情海中游泳的人。
他再看向林桥,她垂头,自己想事情,不用问都知道在牵挂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