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既然设了,就随你去吧,我也该给你放权了。为我办了这么多差事,还亲自将开山斧柄带回来,千嶂,你想要什么奖励?”陈千叠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再那么僵着脸了。
陈千嶂脑海中一下子浮现了许多急切的诉求,一桩桩一件件,都不那么符合世间伦理道德,只怕他愿意说,这人却不愿意做。就算愿意,他大概也不会玷污这个人。
只是光想想,他的心就很满足了。陈千嶂低着头,谁也看不见,他的那张向来僵硬的脸,居然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最后他只是沉闷地开口:“能为哥做事,是我的荣幸,我哪里有什么要求。”
陈千叠听此,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随口道;“加强城中防卫,不要把不该放出去的人放走。”
“是。”
那边高楼的客房中,几个人又聊起了陈千叠这个狗日的,纷纷发表了一些不文明不健康的语句。
段七七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对着枕头拳打脚踢,一边恶狠狠道:“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
人就在附近,想趁机摸到他身边很方便。
她与裴宁一跃跃欲试,道士坐在床边犹自淡定地喝茶,瞥了一眼打算出门的二人,道:“你们觉得,能做上武林盟主的人,武功会差到哪里去?”
两个愣头青脚步一止。
“这也就罢了。这会儿城里全面戒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与护卫。白日里你也见了,武林盟来了那么多人,总是有他亲信在的,你俩过去,就算武功高,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道士一扭脸,瞧见李青坐在床边扯花瓣,模样活像个丈夫出轨的怨妇。
他不得不站出来做个撮合人的月老,敲敲桌子:“你担心,就跟他一起去嘛,自个儿不去,还祸害花。小宗主,你的勇气与胆量呢。”
李青抬头,饱含怨念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扯花。
段七七听了一通劝告,依旧摩拳擦掌地站在窗户边,抓过道士刚放凉的茶就喝。
道士默默地又倒了一杯给自己,裴宁一站在他旁边,也作寡妇状看着那个杯盏。
这下好了,林桥默默在心中吐槽,这间屋子三个男人,两个是怨妇。
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推开窗子。
接着钻进来一个毫发无伤的陆杨,夜袭武林盟主,还能全身而退,李吉祥将他扫了一圈,终于放心地搁下茶盏。
扯花的也不扯了,默默吃醋的也不吃了,几个人都望向他。
段七七见他胳膊腿儿俱全,十分赏识地拍他的肩膀:“怎么样,陈千叠死了没有。”
“哪有那么美的事。”陆杨将木盒子往桌上一搁:“我拿了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