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只是胡闹了一会儿,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李青失望地看着他爬下来,躺在自己身边,临走时居然还把自己衣服遮了个严实。他言语中颇有些惋惜的意味:“真的不来?”
“来你个头。”陆杨翻过身去:“你都这样了我再下手,那跟禽兽有何分别。”
李青偷偷撇嘴。
“吓死我了。”过了一会儿,见终于没了什么动静,风禅这才敢说话:“我以为你又忘了把我拽下来,但又不敢出声,怕惊扰了您二位的雅兴,吓死我了。”
几人又在合欢宗呆了大半个月,泡得几乎都要蜕皮。陆杨这边也始终没有收到万丈峰的回信,心中十分疑惑,只等日后他亲自回去一趟,一探究竟才好。
将要下山时,李青背着个大包裹,晃晃悠悠地跟在几人的马车后面。
赶车的车夫裴某纳闷:“你好不容易回趟家,不打算多呆一会儿?”
“全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家的。你看我娘那个样子,是想让我多待吗?她巴不得我赶紧走,不要打扰她的神仙日子。”
刚出了合欢宗的统辖范围,没走几天,又遇到了敌袭。
一帮子黑衣人好似闻着味儿赶来,一刀砍断了一边的车轴,马车登时报废,再有人一刀砍断了缰绳,马嘶叫着飞奔出去,便将几人困在原地。
陆杨这个财迷立刻就怒了:“他娘的。”
不愿意走路的段七七也怒了:“他娘的。”
躺了这么久都快躺退化的道士也怒了,戳戳风吹日晒的裴车夫:“他娘的,起来锻炼身体了。”
林桥默默地缩进车里,装作这世上没有她这个人。
李青不知从哪儿抄出来一块布,蒙在自己脸上,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打起架来畏手畏脚。
幸好战况激烈,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打斗十分胶着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传来,接着从天而降几个晒得黝黑的僧人,手拿长长木棍打来,几招制住了数名敌人,将人打得倒地不起,陆杨几人才得以喘息。
段七七自打瞧见这几名僧人后,目光立马就亮了,仔细分辨了几人的衣着后,显得更加兴奋了,努力分析僧人们的眉眼,似乎想要从中寻出什么故人。
李吉祥是个见过市面的,见黑衣人基本都被制服后,朝着为首的僧人一拜:“贫道云别山李吉祥,多谢明镜寺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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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