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山河鼎急得不行,还想往白文星怀中去。
但白文星不给它这个机会,冷着脸道:“搞清楚状况,我们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山河鼎瞬间蔫了。
它微微晃动几下,不知又表达什么意思。
白文星却是看懂了,一双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拿腔拿调道:“你刚才还伤了我们的人,是不是应该先道歉?”
山河鼎服软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对着季绮山“嗡嗡”几声。
季绮山被撞出来的内伤还没好,脸色苍白地看着山河鼎:“道歉不必,但是你把我的东西还来。”
山河鼎顿了顿,随即才像想起了什么,“噗噗”一下,扔出来一个木盒子。
季绮山瞳孔猛然一缩,身体更是一震!
她大脑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扑过去,堪堪托住整个木盒!没让它跌落在地。
季绮山倒在地上,看着这个熟悉的木盒,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
这个木盒外表平平无奇,盒子上的花纹歪歪扭扭,外人根本看不懂这雕的是什么。
但季绮山却仍旧清晰地记得,当初她刻下每一笔时,是怎样的心情。
她满是老茧的指腹,细细擦去木盒上沾染的泥土,又缓缓地抚摸着盒子上的纹路,眼前的一切却又变得格外模糊。
五十年。
内测五十年,他们只一同走过最初的一年。他们分离的时光,早已超过了曾经相伴的日子。
但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岁月抹平。
仅仅是一个木盒,就仿佛瞬间将季绮山带回到那至暗的一晚。
无边的情绪袭来,但季绮山已经不会再像当初那样痛哭出声。
她只沉默着,一点一点将木盒上的污渍擦干净。
周围众人感应到季绮山的情绪,现场气氛凝重许多。
但谁都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人去打扰。
因为谁也没有资格去劝季绮山放下,当然,季绮山也不需要这些安慰。
众人默契地走远了一些,将空间留给季绮山。
白文星提溜着山河鼎抖了抖,想将里头的时空碎片分给晃出来。
然而,山河鼎里头的空间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白文星什么都没有晃出来。
倒是山河鼎又“嗡嗡”了几声,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白文星眉头微挑:“当然,刚才公仪宗师就是我唤回来的。我能唤来第一次,自然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嗡——!!!”山河鼎听到白文星亲口承认,终于坐不住了,疯了一样往白文星怀中撞。
显然是要扒拉住白文星,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