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双眼睛美则美矣，却永远也没有焦点。
季绮山表情微愣：“他…”
白文星轻轻点头。
季绮山秀眉微蹙：“天生的吗？”
“好像是。”白文星对方易了解到也不多，只有一份安光誉交上来的资料。
方易从小出生在京城的一户书香世家，父母都是一流大学的教授。
而在生下方易之后，发现孩子是先天性失明，夫妇俩便没再生第二个孩子，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对方易的养育之中。
却没想到，这世道变化如此之快。
末世之后，方易就跟着父母加入了政府势力中。
后来就因为机缘巧合，被高层发现了他的预言能力。
季绮山一边听白文星的介绍，一边仔细观察着教室里的少年的一举一动。
等白文星介绍完，她也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然后，原本一向骄傲挺拔的一个人，瞬间变得萎靡起来。
不是…
里面的少年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虽然她来之前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个结果的时候，情绪还是难免有所起伏。
白文星看到季绮山这模样，也明白了情况。
他叹了口气，劝慰道：“季姐，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投胎转世，那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了。既然活了下来，还是往前看吧。”
季绮山听白文星说得那么轻飘飘，冷哼一声：“换做你们家大祭司，你试试。”
“……”白文星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扭曲。
但他没有再开口了。
否则季绮山再咒夙夜一句，他怕自己忍不住要跟季绮山打起来！
好在季绮山过了这么多年，心绪起伏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干脆利落道：“行了，姐姐走了。下次见。”
说完，她也不愿意留在这伤心地。直接从十层高的阳台一跃而下！
在一楼等候的青鸟高唳一声，张开翅膀飞身而起，正正好接住了季绮山。
一人一鸟很快消失在白文星的视线中。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免不了小崽子们的围观和欢呼。
正好，方易的课程也告一段落。
他兴奋地走出来：“领主哥哥！”
白文星揉了揉他的脑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最近过得怎么样？”
“谢谢哥哥！我过得很好！”方易的情绪极易满足，他捧着巧克力，笑得格外明媚，“对了哥哥，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登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