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六月只有一件红色棉袄,就是去年买的,说是头一年新媳妇,过年要穿红棉袄。但是那个是正红色,而非是贺晏之此刻手里拿着的枣红色。
“谁的棉袄啊?”储六月问。
也没见过陈小莲穿过这个颜色的,婆婆更是从来不穿红色。
“你的。”贺晏之把棉袄理开来,“来,试试看。”
“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棉袄呀?”储六月在糊里糊涂中配合他把棉袄穿上了。
“站起来看看。”贺晏之扶她站起来。储六月看了看身上的棉袄,吊牌还在呢,那么就是新的,而且她穿得刚刚好。
“又是你偷偷给我买的吧?”储六月问他。
“我光明正大的买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能给你个惊喜了?”
储六月笑,把棉袄穿好,扣子扣上,宽宽松松的,刚好。她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就前阵子。本来想早点拿出来给你穿的,但是我又更喜欢你穿我的。”穿他的衣服,有种在她身上打了‘贺晏之专属’几个字的感觉。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非常不错。
“买的最大码的吧?”把她那么大的肚子装进去,还宽宽松松的。
“是不是最大码我不清楚,反正我码着这件差不多能穿。”
“眼神挺好。”
“是手感好。”
“买衣服跟手感有什么关系?”
“每天摸着媳妇的身体变化,这是掌握尺寸的最好,也是最精准的方法。”
储六月看他一副聪明如我的样子,笑了笑,没打击他。毕竟人家买的衣服是绝对合寸的。
……
忙完了搬新家之后,又开始张罗过年的年货了。
去年不少人跟着储六月学会了腌咸鱼,所以今年早早的就有人下河打鱼,把咸鱼腌起来。
储六月今年可能是受怀孕的负累,什么都不想准备。不过她请人家帮她买了一个锅子,准备过年的时候涮肉吃。
不过,即便她没准备也有的吃,因为婆婆和陈小莲都没少准备。晾衣绳上不是今天挂一只咸鸡,就是明天挂一只咸鸭,还有腊肉,咸鸭。
新鲜的肉到时候提前一两天买就好了。
这日,陈月突然无缘无故的提了一只大肥兔过来,说是送给储六月补身子的。
这好一阵子不见的人,冒出来就给她送只几斤重的大肥兔,让储六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这么大一只兔子,去市场随随便便也能卖几十块钱,一般交情可是不舍得的。况且,她跟陈月还真的就是就一般又一般的交情。
虽然上次给她送了她心心念念的葡萄,但是后来储六月也给她送了一块足足两斤的红烧肉,算是还了人情。
从那以后就很少见到陈月,好像说是陈月的母亲病了,她回去照应。
“陈月,你的好意我真心领了,但是这兔子我也是真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吧。”储六月是说什么都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