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醒穆萧,邬安常的动作很轻,门也开的很小。
夜风一吹,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白白,”他跑到后院的石凳那坐下,“出来陪我聊聊天呗。”
“好啊,”白无常应道,“等我一下。”
片刻后,白无常从腰牌里出来,坐在了石桌上。
“还没有想通吗?”
“嗯,”邬安常叹了口气,“这感觉来得……会不会太随便了。”
白无常笑了笑:“虽然我没怎么经历过人事,但你现在的问题很简单。”
“那你说这是什么问题?”
“你动情了。”
“……没有,”邬安常否认道,“我没动过情。”
“所以你现在才会感到无措,”白无常抬头看着月亮笑了笑,“这么一想,穆萧是你的初恋啊。”
几乎是一瞬间,邬安常的耳根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初,初恋?!”邬安常明显有些惊慌,“不是,我……他……又不是互相喜欢……”
“噗,我发现你好傻啊,”白无常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初恋又不一定要两情相悦,你喜欢他就行了啊。”
“但是……”邬安常还是不太敢接受。
“你喜欢他吗?”
“我……”他思索了片刻,“不知道。”
白无常叹笑一声:“我可是见过你吃醋的,之前他打那个流氓的时候,你的情绪波动可是很大呢。”
“那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样吗?”
“……”
“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他吗?”
本来不刺眼的月光,在邬安常眼里,仿佛已经照到了他的心里,穿透了自己。
“我……好像、喜欢他。”
“现在感受一下,心里还有难受的感觉吗?”
“感觉是没有了,”邬安常低头感受了一下,指着一边胸口,“但它还是跳得好快。”
白无常只是笑着。
……
隔日,换做邬安常有黑眼圈了。
回地府的方式其实挺奇特的,并不是再死一次,而是在腰牌上描画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白白,画这个有什么用?”邬安常问道。
“我跟阿常兄会检查你们腰牌内的魂魄,合格就能回去了。”
“这样啊,”邬安常点点头,“也难怪你们不插手取魂的事。”
邬安常和穆萧很顺利的便回到了地府,毕竟是走了后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