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至祈在萧何房间写作业，他看了一眼一个多小时半张卷子都没写完的萧何，“想让位啊？年级第一的宝座扎屁股吗？”
萧何挑眉，“倒也不是很扎，要不你试试？”
“别了吧还是，”路至祈没这个想法，“我怕把罗姐给吓着。”
路至祈的父亲去世后，段司就一直很忙，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自从萧何知道路至祈不好好考试的理由之后，他时长在想，路至祈的不安其实来自于段司不经常在家，而段司不回家或许并不是因为忙，毕竟这里有太多他们一家人的回忆。
萧何看着低着头玩笔的路至祈，拖着凳子把人拽到面前，“那就一点一点赶上来，循序渐进罗姐就不会吓着了。”
路至祈看他，“你干嘛突然督促我好好考试，有什么阴谋？”
萧何笑了笑，抓着他玩笔的手，“阴谋就是想让你跟我考进同一所大学，你现在这成绩，八成是没想过高考以后的事吧？”
路至祈无所谓的说：“不上大学可以去你们学校门口收保护费，跟你在一块不就行了？”
话虽然不着调，却把萧何给说高兴了，“收保护费也要跟我在一块？现在已经这么舍不得我了？”
路至祈被他气笑，“你就在这等我呢是吧？”
路至祈把写完的卷子往萧何怀里一塞，靠着椅背吃橘子，“自己看。”
萧何摊开卷子，“看什么……”
萧何扫了一眼卷子上的答案，从来都只些错误答案的人，居然写了四分之一的正确答案。
萧何挑眉，“几个意思？”
路至祈没萧何那么耐心把橘子上的白毛都摘干净，掰了一半直接往嘴里塞，“就是你看见的这个意思。”
路至祈到底不是学渣，萧何能想到的事他也能想到，一下子考个第一是不可能了，先不说能把老师吓着，但凡蹦出来一个不开眼的说他作弊他听着都闹心。
但就像萧何说的，循序渐进他还是会的。
萧何抓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半个橘子叼进嘴里，有意无意的含了一下他的指尖，“我们阿祈真是有勇有谋。”
路至祈抱拳：“过奖！”
路至祈忍不住笑。
他又不是渣男，答应了再过两个月给萧何生日礼物，难道还能等到高考之后再把礼物收回来吗？萧何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第二天一到学校，路至祈就看见颓废了好几天的周小乐撅着屁股趴在尤棠的桌子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