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枫的手撑在苏栗的脑袋两侧,他顺着这个姿势,缓缓伏下身子。
苏栗知道该怎么做,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
然后柔软清凉的唇贴了上来,好像一片薄荷叶落在他的脸上。
耳鬓厮磨,气息缠绵。
苏栗始终闭着眼睛,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其他的感官会更加的敏感。
此时,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这一个漫长而不热烈的吻,有种细水长流的意思在里面。
灵魂在清淡的兰香中一点点沦陷,他抓住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在心里喊出:这是我的初吻!
自从跟前夫建立这种不正当关系后,苏栗时不时地搞偷袭,也仅仅止于脸颊和嘴角,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在极致的快乐和汹涌的爱意中,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两个人交换着口中的二氧化碳,终于到了极点不得不呼吸新鲜空气。
双唇分开,苏栗面色潮红,眼尾湿润,模样极其勾人,江言枫的脸还是寻常颜色,眼睛里的情意却是藏不住的,好似要化为实质落下来。
苏栗患上了接吻后遗症,一整天都像泡在酒里,晕晕乎乎的,时不时回味起双唇接触的感觉,而且一回味就容易腿软。
第一次总是刺激而难忘的,他怕自己忘了这种感觉,不但自己在脑子里上演连续剧,还要江言枫陪他拍续集。
“我还要亲。”苏栗眨着眼睛。
两人已经有了一次,江言枫也不那么羞涩了,苏栗要求了他便答应,轻轻地在男孩的唇上碰了碰。
苏栗嫌时间太短:“我都没感觉到呢!”
江言枫无奈,只好抱着他,又凑了上去。
“哎呀,你的睫毛到我眼睛离了!”
睫毛精之间接吻总是要被一些不可抗力打断,苏栗倾身上前亲了亲江言枫睫毛,说:“乖一点,下一次不要坏我们的好事了。”
苏栗以为他们的地下情隐藏的很好,不知为何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苏景平问:“上周末怎么没回家?”
苏栗面不改色,随口扯了个谎:“期末复习呢,懒得回了。”
苏景平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梅小惠在一旁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对儿子发火。
苏景平无视妻子的暗示,发出一声浊重的咳嗽:“还学会撒谎了。”
苏栗愣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破拐子破摔:“撒谎还不会,那您不就是生了个智障儿子吗?”
梅小惠一边朝着儿子递眼色,警告他不要这么顶撞父亲,一边温柔地拍了拍丈夫的后背,帮丈夫熄火,两边斡旋,十分焦急。
“为什么还和他有来往?”苏景平勃然变色。
“喜欢他呗。”苏栗死猪不怕开水烫。
梅小惠的眼角挤出了细细的纹路,她又哀又怒:“你不是都和他离婚了么!宝宝,你离他远一点好不好!”
苏景平气的嘴角发抖:“像什么话!婚都离了还去找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