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
大兵匆匆跑了。陈长庚忍不住先问:“这何为笔型血?何为噢型血?”
小慧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说:“人的血型不同,多数为A、B、AB和O型之分,还有其他少见的血型。大人若想知道奴婢可给大人一份咱们急救所的医学手册给大人过目。”
“劳烦姑娘了。”
永安帝:“你去拿那手册,朕也看看。”
“是。”
卓季在做手术,永安帝就先不去打扰他,打扰了也没用,卓季肯定不会理他。这一点永安帝很心塞的有自知之明。小慧把陛下带到了主子休息的帐篷,就是那顶唯一的灰色帐篷。帐篷里的条件很简陋,一张床,一张长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服箱子和一个脸盆架。长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种玻璃器皿和厚厚的一塌子写了字的纸张。小慧忍不住说:“陛下,这是主子休息的地方。”
永安帝当即就皱眉了:“他就睡在这儿?!秦忠义呢!为何不告诉朕!”床上就一条薄褥子,一条被子和一条毯子,这是他的爱侍!宠侍!住的地方?!
小慧:“主子不许秦内卫说。主子说他来这儿是救治伤员的,不是享受的。主子说,陛下在前线也没得讲究。”
永安帝怒:“朕住得至少是正经房子,睡得是软床!”
林燮山、秦粟、陈长庚、史玉、关明辉、吴绍王、献逸王和两位世子看看这四处漏风的帐篷,床上简陋的被褥,满是各式器皿的桌子,实在难以把这样的地方和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主俍俍联系在一起。史玉特别多看了两眼那根插在黑水瓶里的鹅毛,还有写了字的纸。那字他识得,和陛下拿出的滑翔翼图纸上的字一模一样!史玉的心肝急速地颤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关明辉也注意到了,他是知道顺傛俍俍习惯用鹅毛写字。看到那熟悉的字体,关明辉同样心肝颤抖。陈长庚则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牢记于心,他也特别多看了几眼那些写着字的纸。吴绍王和献逸王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纸上的字迹为何与滑翔翼图纸上的字迹那般相似?!两人的心一前一后抖了抖。
永安帝心疼死了,他在床上坐下,就觉得这床板硌人得厉害。史玉的双眼又不由自主的聚焦在长桌的一侧盒子里摆放的玻璃切面,这东西他太熟悉了,这是陛下曾让他命科学院的匠人紧急做出来的!
永安帝质问小慧:“他不听话胡来,你们这些伺候的是做什么吃的!”
小慧跪下:“伤兵多,急救所的人手严重不足,能做手术的也就只有俍俍一人,两位医令只能做些不严重的小手术。俍俍要做手术,还要配药,还要指导其他军医,忙得是分身乏术。每日只能眯上一两个时辰。有时候伤患多了,俍俍一两夜不睡都有。奴婢们苦劝俍俍,俍俍就嫌奴婢们碍事。俍俍说,上了战场,只有士兵。在这急救所,就只有医生和伤患。俍俍说,他若不来,眼不见为净。他来了,他就不是俍俍,是需要治病救人的医生。不止俍俍如此,两位殿下也在此帮忙。奴婢们有时候劝殿下回去,殿下还会训斥奴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