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这么说,却没有给夏辞衍选择的机会,车门已经关上,路线也已经重新设定,车子重新驶了出去。
夏辞衍偏头往防窥窗外看去,外面是陌生的街道,道路两边人虽不多,但都驻足往这个方向看。
杨焯只看了窗边的男生一眼,便不敢再看,侧着脸往窗外看去的男生修长白皙的脖颈没有一块好肉,全是青紫带红的一片。
身为男人,他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季柏深会这么禽兽,跟家暴现场似的。
一路无言。
夏辞衍就这么抱着衣服愣愣的坐了一路,他的大脑乱成一团,身侧的季柏深不再是那副压着他亲吮的可怕模样,而是乖顺的闭着眼靠在他身边,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车辆驶入一栋偏僻的白色建筑,待季柏深被医生推了进去,恍惚的夏辞衍才喊住杨焯,“杨焯。”
他知道杨焯,知道他是季柏深的好友,也知道他曾是京都一中高中部出了名的玩咖。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夏辞衍看着他,莹润的眼珠还染着化不开的水雾,却很坚定:“我想知道。”
杨焯看了他一眼,挑挑眉:“你不怕?”
一路过来,他感受到了男生的沉默,还以为他会逃走。
夏辞衍摇摇头:“不怕。”
起初他是怕的,可后来……季柏深不停的哄他让他别哭的语气却莫名让他心疼起来。
“不怕最好。”杨焯笑笑,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威胁,“那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啊。”
他声音又缓和下来,笑着说:“放心吧,阿深他那么喜欢你,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你的。”
夏辞衍抿唇,眉头蹙了一下,他不觉得伤害自己和伤害他有什么不同。
杨焯虽是这么说了,却什么也没告诉他,只是给他安排了一间房,说他受到惊吓了先好好休息。
但夏辞衍哪有心情休息,几次想去看季柏深被人拦下,直到几个小时后,杨焯才回来。
办公室里。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到资料上的患者签名后,复杂的看了夏辞衍几眼,又和杨焯确认:“确定告知患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