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看向他:“秋收过后地里就不种了?”
南星点点头:“要等明年春耕了。”水田是没法种了,南河村的水稻是一年两种,秋收之后,水田就得放着养肥,为明年春耕做准备。
周景说道:“我先跟村长说,看他怎么安排。”
也是,南星毕竟算是外嫁,他也还是外乡人的本质,就算村长肯,也要村里同意,听村长安排才是最好的,京墨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和村民掰扯,伤了和气,没这个必要。
回到村口,三人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傍晚周景施肥收工后,又过来找京墨:“村长没说买还是用,只让我先去挑,不过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算买的。”
“我知道了。”村长没跟周景详细说,就应该是会来找他。
果不其然,刚吃完晚饭,村长就过来了。
夏夜月明,不点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村长是摸黑过来的。
那时京墨还在南星家没回去。
村长进门,先喊了声五叔,然后才对京墨说:“估计小景也来找过你了,我的意思是,这回还算买,等明年开春了再按照星星的份额分给你。”
京墨当然知道村长的顾虑,他端着一碗水,倾向哪边都不是,只是说尽量端平了,京墨能理解,他也无所谓。
一担肥才四文钱,等卖了玉米,这笔钱轻轻松松就挣回来了。
“我听您的。”
“还有明日跟我去趟镇上,我们把户口的事弄了。”
“好。”
交代完事情的村长就又回去了。
五叔公听完,见都是小事,也不掺和,去打水冲凉。
院子里就剩京墨和南星。
京墨问道:“你明日可要一块去?”
南星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得赶紧把婚衣缝好。”
“好,那可要买些什么?”都去镇上了,顺便带些东西回来。
“也没别的好买,就买些肉吧。”订婚后两人就没去过镇上,家里也确实没肉了。
京墨嗯了声。
南星便去厨房点蜡烛:“我拿钱给你。”
丧失财政大权的京墨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南星身后。
南星去点了蜡烛,又折回屋里。
京墨给他的钱都收到他这边来了,就在装衣服的箱子藏着,他做这些也不避讳京墨,把蜡烛交给京墨让他拿着照明,自己则取了钥匙开锁。
掏的就是京墨给的钱,他自己的则是收着,存了给孩子。
南星都打算好了,既然京墨说家里的开销他负责,那他挣的钱就留着给孩子,将来孩子长大一点,读书就有钱上学堂,买笔墨也不用愁。
读书太贵,得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