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的脸和手臂,哭着说:“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全是被校长打的。我躲进柜子里都没用,他每次还是能找到我,继续打我。我要是不把孩子们藏起来,他们被打了怎么办?”
易弘伟疑惑地看向乐声,他除了头上的伤,脸上和胳膊上根本就没有伤痕。
屋内的医生拉过易弘伟,劝他带着乐声去看看精神科。
易弘伟听了医生的话立刻带乐声去精神科挂号。
去挂号的路上乐声还在浑身发抖,小声说着:“小言错了,以后不会淘气了。别再打我了,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疼啊,浑身都好疼。”
易弘伟脚步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他以前的遭遇,耐心地回了一句:“不打了,小言,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乐声检查完毕,被确诊为间接性人格分裂。他那些反常的举动都是在病发时做出的行为,等到正常时会完全不记得发病时所做的一切。
“那他口中的小言...是他自己?”易弘伟对着医生问。
医生点头:“准确的来说,是他童年时的自己。在他的潜意识里,童年的自己被孤儿院的院长亲手扼杀掉,所以他才会说校长室的柜子里锁着小言的尸体。”
易弘伟朝着乐声看了一眼,乐声嘴里依旧念叨着那几句话。他叹气,蹲到乐声的面前,语气放地很轻,缓缓说道:“小言,我们办理住院,在这里治病好不好?”
“治病?”乐声满脸疑惑,“我没有病。”
易弘伟想了想,说:“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是需要看医生的。等你的病好了,这些伤就不见了。”
“真的吗?”乐声问,“伤不见了,是不是意味着校长不会再打我了?”
易弘伟点头,说:“是。”
镜头最后停留在易弘伟带着乐声去办理住院手续的路上,医院走廊人不是很多,显得悠长。走廊明亮,有日光投在里面的暖黄光影。
徐导语气带着兴奋,终于喊:“卡!”
整个剧本有惊悚,有悬疑,最后也有温情。徐导不敢说电影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让自己百分百的满意,但最起码也有八.九十分。
剧组的演员在一一道别,徐导走到演员中央说:“要道别晚上吃完饭再道,先散了吧!晚上杀青宴的时候别迟到。”
他说罢又看向乐声:“给你破个例,准许你带家属。”
晚上的杀青宴厉寻川和乐声都没敢碰酒,大家也都没给这两个病号倒,反而让他们以水代酒灌了他们一肚子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