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锐,吃饭啦~”他轻声的叫。
并没有什么卵用,纪锐睡得像是头死猪。
司信言想了想,又开口道:“纪锐呀,你男朋友来和你面基啦~”
纪锐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蹦三尺高,惊道:“什么什么?什么面基?啊?我还没准备好不准来!!!”
司信言:“……”
司信言冷漠的把黄焖鸡放下,端起了自己的饭碗:“吃饭了这位租客,吃完了赶紧收拾收拾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我不想再收留你这种蹭吃蹭喝不给钱的辣鸡租客了。”
纪锐站在沙发上懵了一会,才缓缓坐了下来,抱怨道:“言言,不带你这样叫人醒的,你这样我回头真的会做噩梦的。”
“是谁说想吃黄焖鸡的,我还巴巴给你做好,说什么回来陪着我,结果就是蹭吃蹭喝,我也没见你做什么呀。”司信言一边吃一边抱怨,倒也不是真的怨纪锐,只是对这位少爷照顾自己的能力非常的质疑。“你这要是从我这搬出去,能活一星期吗?”
纪锐想了想道:“我可以雇阿姨照顾我。”
“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有个奶孩子的阿姨。”司信言踹了他一脚,道:“滚去洗漱,赶紧吃完回你房间去睡。”
“好嘞~”纪锐麻溜的是从沙发上下来,滚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没一会就顶着一头乱发出来了,他脸上的黑眼圈还很严重,虽然洗了脸人依旧不精神,坐下来先是把酱汁舀出来拌饭,然后快速的扒拉了两口,成功的被噎到了,疯狂的咳嗽。
司信言看他一通操作猛如虎,摇了摇头,递给了他一杯水:“承认吧,从我这搬出去,不出三天你就要死。”
“我知道宝贝对我最好啦~爱你么么哒~等我忙完这个单子就陪你出去旅行哈~”纪锐缓了过来,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稍微顺了顺气,他闻到:“你现在好多了吗?”
司信言嗯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
纪锐吃的慢了些,细嚼慢咽之后又夸了一句:“我家宝宝的手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就是你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啊,饭都不做了,我看你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也不好凑上去问。”就算是最好的朋友,纪锐也懂得什么叫做看脸色。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说就能说的,就算是最亲密的友人,一些心声也不能轻易说出口。别说是司信言这样的类型,他前面八年有多难过,也从来不和纪锐说一声,纪锐只会从他的一些行动和一些说漏嘴的地方来推断陆止有多渣,根本不知道司信言遭遇到了什么。
而且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国内外的分离,一年见一次都可能没有,自然也无法打听出什么。现在他就和司信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纪锐更加懂得如何照顾司信言的情绪,司信言不想说的事情他不会主动去问,在司信言情绪糟糕的时候,他也不会凑上去耍宝,而是默默地给他留出空间来,让他自己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