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伞降区有三小时的车程,陆止负责开车,后座被躺下的陆灵和陆修霸占了,司信言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陆止还想要帮他系安全带,但是被司信言丑拒了。
陆止眼里满满都是可惜,但是还是把注意力转回了开车上,省的出什么事故。
司信言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半小时的车程。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司信言调了调车里的空调,伸手按了按眉心。
陆止虽然专注的开车,但是余光还是关注到了他的动作,便问:“不舒服?”
司信言摇了摇头,道:“有点晕车。”
陆止于是降低了车速:“没事吧?需不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不用,开吧,只是有些头晕,还能忍受。”陆止皱了皱眉,司信言在乘坐交通工具的时候一向是没毛病的,从小到大没有晕过车,别说他坐副驾驶之前似乎犹豫了那么一瞬。
陆止回想自己和司信言在一起的时候的经历,发现并没有对车子糟糕的记忆,所以这是在他们分开之后才会的吗?
司信言看上去已经是克服了心理的问题,只是会下意识的有一些动作对车子表现出抗拒。
只是一个皱眉,或者是不适应,虽然不明显,但是都被陆止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他在治疗的同时也在学习心理学的一些东西,因为之前中过招,所以他想要防范于未然,多学习一些。
只是他依旧看不透司信言在想些什么,也许人心本来就是无法看透予熙的吧,他需要等司信言和他坦白一切。
那个时候,也许是他们解开矛盾,重归于好的时刻,也许是他们分道扬镳,再不相见的时刻。
陆止不知道那个时刻的到来好不好,现在的他太过焦虑,渴望着司信言给他一个痛快,却又害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煎熬着,煎熬着,不知哪一天才能结束,又觉得,如果结束的那天就是和司信言彻底分开的时候,那那一日还是永远都不要到来的好。
虽然脑子里有些乱,但是陆止还是稳稳地把车开到了目的地,一行人和教练碰了头。
因为他们预约了四人,每人都会配备一名教练,可以帮助他们在高空中开伞和拍摄。
陆灵一到现场就兴奋的和教练们混成了一团,就连稳重的陆修看上去也很高兴,司信言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小孩,又抬头看天,扭头看飞机,觉得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体验什么。
死亡的感觉已经体验过了,再怎么刺激,能有死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