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贺佐应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毕竟整个联邦的政权中枢就在军部。
尤其是将军之子,自己本身的位置也不低,肯定是能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物。
严雪迟思量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去看看。
不过去之前,严雪迟还是在身上拿了防身的器具。
横竖现在并非是在特殊时期,体能和状态都处于巅峰,真是出个三长两短,对方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自己。
当然,前提是单挑。
走到军部休息区的时候,严雪迟大老远就看见他了。
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等着严雪迟过来。
严雪迟没说话,只是在他对面坐下,等着他先开口。
“既然不愿意去私人区域,能在公共休息区说的话有限。”贺佐说完之后将一纸文书摆在了严雪迟面前,“教会特区的主教工作证,以及避难特权书。”
严雪迟没去碰茶几上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给我这些做什么?”
“你早晚会用得上。”
严雪迟:?
“具体细节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说。如果好奇,可以到我办公室。”
见着严雪迟要拒绝,贺佐又抢先道,“如果没有查错,雪迟小的时候,应该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对不对?”
严雪迟原本想起身就走,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敢动。
“你什么意思?”
“查别的事情的时候顺带牵连出来的。不过放心,”贺佐说到这儿,先一步勾过了严雪迟的领带,倏地朝着他自己的方向拽去,“只有我知道,没有别人查出来。包括我父亲也不知道。不过皇室那边已经着手查了,如果真是让他们知道了,明天你就会和那些试验品一样,被关在冰冷的培养皿里,且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
严雪迟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是觉得被拽的有些疼,“把手放开。”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是在帮你。”
“帮我?你当时不是恨不得我死在任务执行里吗?”严雪迟反问,将五指扣向了他的手腕。
随时准备拧下去。
“那是误会。哪怕所有人都希望你死,我也由衷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这个避难特权和主教身份就是最好的证明。”
贺佐一面说着,手上的力道愈发加紧。
“下药怎么解释?那种东西是上升到刑罚和凌.辱方面的吧?”
“以前呢?我说的是上学的时候……”似乎提及痛处,严雪迟并没有说完,后半句欲言又止。拳头也隐隐紧攥着,随时准备出击。
说完之后,只见着贺佐攥着的五指逐渐松开,手背上的青筋也渐渐消退。
“我说了,不指望能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