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思路,无念回忆了半晌:“旅顺客栈吧。或者更早一点,澧县。”
“总之,是我,没穿衣服的时候。”奚不问前仰后合,做出恰当的总结,“啧啧啧,我就知道,假和尚!”
奚不问又凑过来,噙着笑:“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不轨?”
“这是下一个问题。”
“行吧,那你先问。”奚不问无可奈何,一屁股坐回去。
“你最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大啊。”奚不问撑着脑袋犯愁。
“某个部位、性格,最吸引你的点都可以。”
拿他无可奈何的笑,不笑亦温柔的眼,给他上药时低眉的一瞬,温课时敲到发顶的指节,挥天斩,御茂陵,捻花瓣,拨素琴。又或是并肩而立的慨然,不必多言的默契,锄奸扶弱的心。太多了,没有“最”,是这些顶顶好的东西组合在一起,组成了最最吸引自己的一个人。
“我都很喜欢,没有不喜欢的。”
“那换种问法,最开始吸引到你的是什么?”
“这题我会!”奚不问两手一摊,“因为你富。”
“富得很。那么好的灵泉,是你的。”
“我只好做你的徒弟。”
无念咬牙,腰间的佛杵雀跃得很,想飞出去进行打屁股的游戏。
“好,你问。”无念暂时咽下这口气。
奚不问又掏出刚刚的问题:“那你为什么没有在想的时候立刻不轨?”
“要是我立刻不轨,你会怎样?”
“自然是立刻躺平,叫你好哥哥,任你上下其手咯。”奚不问掐着嗓子酿酿酱酱形容了一番,没瞧见无念滑动的喉结。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可以。”无念话说得艰难。
“可以什么?”
“可以这样。”
无念翻身压过去,示范给他看。
“不是要叫好哥哥吗?”无念哑着嗓子亲他,吻过泪痣,又吻半合的眼皮。眼睫很长,刺得他唇上微痒,又用唇尖那一点轻蹭湿漉漉的睫毛,像是捕住了一只小鹿。
奚不问眼角含着泪,软着嗓子喊了一声。
惹人悸动,叫人可怜,又叫人想更用力占有。
热水沸得厉害,水还足,一时半会干不了,没人去管它,这边气氛正火热。
“还没问完呢。”奚不问委屈。
“不问了。”
无念掐住他的腰,一对儿腰窝盛着水。
“这世间只你是最好的,哪里都好。笑也好,不笑也好,穿衣服也好,不穿衣服也好,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渴望你,想要你,你睡着在我怀里,我都不敢求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