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鬼差不要拦着我,我要去阳间!”
怀特敷衍地做出拦截的动作,嘴上却大声说:“不可能,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我这种正义鬼差是不会让你们随便去阳间的!”没鬼碰他,他却自己就摔倒了:“哎呀,怎么还推我!”
周围的鬼不乐意了:“你这个鬼差怎么还碰瓷?”
“……”怀特依然坚毅道:“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你们休想在我摔倒的时候去阳间帮大大!”
范无救冷漠地靠在阴柳旁:“……”
怀特:“千万不要去阳间啊……”
“不要……”
“去……”
周围的鬼更气愤了,梗着脖子道:“你有没有点良心,现在可是大大被欺负了,你跟大大最好,现在却这样忘恩负义,大大知道了会多伤心!”
“草!”怀特装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还不跑,真等我抓你们啊!”
……
拥挤的车流沿着道路缓缓挪动,季昭然咬着烟,眉眼锋利阴郁,有种汹涌的压迫感。
司机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自己下车去处理前面的交通事故。
“任逾山刚才打电话过来,想跟您和宁老师谈一谈。”助理说:“陶媛说,宁老师那边拒绝了和解。”
季昭然吐出一口烟,灰白色的雾气缓缓在空中漂浮:“听他的。”
他嗓音沙哑,脸色有些异于平时的苍白,眼珠却似泛着寒光,助理忍不住问:“您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昭然没说话,垂下眼睑拨弄着腕的的朱砂手串,珠子滑动间折射出殷红的流光。
车厢宽阔而沉静,助理和司机的呼吸都是轻的,季昭然却听到了许多别的声音。
声音忽远忽近,有嘈杂的男女叫喊,声音阴沉飘渺,像破碎的磁带,带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宁……气……”
“打死……死……”
到后来逐渐清晰,能够真切地听到内容:
“心疼死我了!大大现在是不是咬着枕头哭鼻子呢!”
“哎呀,范无救,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对吧?拜拜了我也要找大大去了!”
“任逾山,敢欺负宁稚安,阴魂不散我也要跟着你!”
“呜呜呜失业小明星,我滴宝!”
“我觉得还是由我来做失业小明星的老公比较稳妥,那个姓季的影帝给不了他幸福!”
脑仁胀痛,季昭然将烟掐灭,紧蹙着眉问助理:“有几个姓季的影帝?”
完了,他还是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