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看女装】
【我不装了其实我是迪迦,你先女装,我再变光。】
【能不能女装打太极拳啊?】
宁稚安隐隐崩溃,破罐破摔道:“我给大家唱段rap吧!”
会议室里,助理继续说:
“还有就是,因为他母亲的病,宁老师的家里被任承平资助过。”
“任承平?”
“就是编剧任逾山的父亲。”
“但是很奇怪,在他母亲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任承平却忽然断了资助,然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又一次性打了30万给宁老师的母亲。”
季昭然沉沉地注视着屏幕里的宁稚安,舌尖顶了顶侧腮,“继续说。”
“宁老师有一阵子同时找了很多份工作,但是因为学历有限,并没有太多的报酬。”
助理不由自主地顺着季昭然的视线朝直播间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忍:“后来他母亲还是没有熬过去……处理了母亲的丧事以后,宁老师陆陆续续地把钱打回了任承平的银行卡。但是因为经济条件有限,都是一千两千地往回转。”
“直到被星探挖掘,签约了经纪公司,经济情况有了起色,才全部还清那笔钱。虽然任承平断过一段时间的资助,但是他的钱确实能算得上救命钱。”
“比较奇怪的是……”助理觑着季昭然的面色,轻轻地说:“除了还清那笔钱,宁老师没有再跟任家联系过。”
这其实是很反常的,连助理都能察觉出异常来。
宁稚安多傻的一个人,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眼巴巴的,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在本上,等着有一天能偿还。
但他却对这段过往只字不提。
没有季昭然的默许,助理并不敢自作主张去查更深的东西,他揣度着季昭然的意思,试探问道:“任承平已经过世了,任逾山……”
白炽灯悬挂在天花板,将季昭然的眉眼与鼻梁映出一道很深的阴影,他坐得笔直,在空荡昼亮的会议室里,有些格格不入的矜重。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平静地交代道:
“周一约任逾山见一面。”
*
宁稚安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场直播会以他本人被卡出直播间为收尾。
他茫然地看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怔怔地问:“结束了啊?”
小周看着公司发来的数据,直倒吸了一口气:“哥,你刚才破了直播平台的观看人数纪录!”
宁稚安无动于衷地趴在桌面上,心说他就是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以后也不能再直播了。
手机连续响起好几声提示音,他恹恹地捞起来看:
【验证消息】:为什么删我?!
【验证消息】:大胆!我要买营销号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