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才会变着花样地纾解他的烦忧。
宗洲点点头,步履轻松,道:“等你瞧见了我们的孩子,瞧见真正值得亲近,真正待你纯粹的人,再与我说心事的时候,或许心绪又不一样了。”
“那我该不该现在就说啊?”凌浅用指尖轻轻揪住宗洲的衣衫。
询问的目光,乖巧柔顺。
宗洲一垂眸,正对上凌浅这样温柔如水地一眨眼。
只这一眼,就让这诱人动欲的魔尊情火暂歇,勾人的魅惑眉眼换作了心软心动的温情。
他将怀中人掂了掂,掐了掐凌浅的腰,温声说道:“小浅你这样凡事都听我的话,我有些不习惯。”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凌浅抿了抿唇,孩子般单纯的眼神,像极了认真等人夸赞的神色。
宗洲一笑。
看似满足地颔首,道:“真的都要听我的意见?”
凌浅道:“嗯。”
宗洲满目严肃,好正经地说:“我的意见就是,我觉得今夜我还是不适合睡地板。”
“谁和你说这个了。”
“这才是顶要紧的事,你问我,我就建议你今夜允许我睡床。”
“你夜里自己上来,我又不会踹你下去。”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凌浅是真的不舍得踹的。
蓦然一阵风,吹来一朵粉色的凤仙花,随着宗洲的话,轻轻落在凌浅的心上——
“你我之间,从来都是我听你的话,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依你。”
凌浅这一日下来,想要的可是太多了,他笑容甜蜜,拾起那朵落在自己心上的花,示与宗洲,道:“我胸口已经不闷了,只想要孩子们快些看见凤仙花。”
凌浅说的是心事看淡了许多,要宗洲别劳累抱着自己,只当快些回去看看孩子。
宗洲却道了声:“我喜欢抱着你,不过看花也好,只一朵可不够。”
只见宗洲翻腕化出一只翠鸟,翠羽振翅远去的一瞬,他二人已至寝殿门外。
凌浅这一瞬的目光,还全然专注在宗洲身上。
下一瞬已被人抱进了防护结界散去的殿内,待被抱着坐在两朵莲花旁的窗台上时,就见宗洲腾出一手,推开了木窗。
一阵轻柔的风登时裹挟着清甜的香气涌入殿内,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如纷飞细雨拂过面上的,皆是些温柔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