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一感觉到唇离了肌肤,立刻神色一愣,心道是就这样又结束了?
宗洲的眼睛紧瞧着他,一如从前,好似随时都要用爱意将他吞噬。
一只手抚到他的衣襟,又似从前要粗暴扯开他的衣裳。
可偏偏这人,只是看着,只是温温柔柔地替他将衣襟拢了拢,生怕他着了风寒一样。
凌浅飞快眨了眨眼,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摇头,道:“我不冷。”
眼见宗洲要收手,他又忽然福至心灵,说:“我不是因为不喜欢你碰我才这么说的。”
宗洲也跟着他眨了眨眼。
凌浅眼睫扑扇,“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碰我,我就是……怎么越说越乱了。”
他正想着怎么解释才好,忽然就被小臂上一道痒痒的接触,激得浑身一颤,一垂眸,竟瞧见是宗洲的手在他宽大的袖子里动了动。
“那你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凌浅闻言微微抬眸。
那手就又往上攀了许多,又暖又麻的感觉,让他心跳阵阵加快。
无需他多言,宗洲已然心领神会地将这缓慢、麻痒的感受布满他全身。
不反对,便是喜欢。
就可以试探着再如三日前,埋首在他欢喜处。
不多时,凌浅已是一边压抑着哼声,一边配合人晃动。
……
“才三天呢,”宗洲撩开他下裳起身,用手替了嘴的活,“你就这样想得厉害了?”
凌浅红着脸,很想说自己起初只是渴望唇与唇更多的碰触,只不过是食髓知味,由奢入俭难。
哪知自己会不自觉地跟眼前人又荒唐了一回,可这一回,还没到结束的时候,他如何能说得出一句整话。
“小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宗洲将他压在桌上,脸挨着脸,“很重要的事。”
凌浅什么事都不想听,只觉得天大的事都没这人控制着手的动作让他煎熬。
明明是……只差一步登天的痛快。
他皱眉瞧着这不给他痛快,还不许他自己动手的男人,可这人这会子却又看不懂他的眼色了。
只顾着自己在他耳边说话,“你知道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