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再见我,会为这事有点歉意的。”凌浅叹道。
“我一个大乘期的魔头,说我对自己看似恶的本能后悔了,你不会信,”宗洲坚定语气道,“可我明明可以假装,却情愿实言相告,我相信你也明白,我真心爱你。”
凌浅轻声回道:“你别把我捧得太高。”
宗洲却道:“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所以当你告诉我你将禁欲当成道心的时候,我这个魔心不改的魔头真的愧疚了,懊恼了有三日吧……”
宗洲话语一顿,掌心悄悄又贴上他尚未隆起的孕肚,语气收敛了不少邪气,“我依然不认为欢|好之事有错,但在你真心接受前,我不会扭转你的意志。”
“哪怕以后,我都只想和你保持这样的距离?”凌浅回眸瞧人一眼。
宗洲立刻应道:“还能这样抱着你,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凌浅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也有心思细瞧宗洲手臂上的魔纹,顺着那魔纹瞧到肩膀,却犹豫着收回了视线。
宗洲将他腰身晃了晃,好意与人解惑一般,说:“仙道之人多数全身光洁,瞧不见什么特别的差异,魔道之人却各有不同,有的魔纹是来自天罚的伤,有的是进阶后自生的凶兽纹样,有的魔修更有意思,长着凶神恶煞的脸,可一身魔纹却是娇滴滴的花。”
这一句话,勾得凌浅好奇、心痒,他根本想不出,宗洲这样的魔修大能,若有一身花,会是怎样的奇景。
可他少不得又有些口是心非,道:“没什么好看的。”
宗洲一笑,略有些遗憾,道:“小浅不曾见过,就已知不好看呢?”
凌浅悄然用眼角余光一瞥,自幼的礼数,让他仍不好意思细瞧。
只说:“我也没说不好看。”
宗洲倏然牵起他的手,食指勾着食指往身上引,轻声说着:“不好意思瞧,那就摸|摸看吧。”
好一会儿。
凌浅从尝试蜻蜓点水,到细细描摹,煞有介事地研究着,他还以为这东西就和纹身一样是平平的,可手感竟有些微微凹凸。
是人,总有耐不住好奇心的时候。
他被人牵着手,心中顾忌太多,并不能很好地描出是个什么纹样来。
只到自己的手已然和对方一样的温度,才越发觉得自己说要矜持,却被人牵着鼻子走,竟是与人胡闹这许久方才觉出不对劲来。
凌浅手一往回收。
宗洲立刻攥紧,问他道:“小浅描出这是兽还是花了吗?”
……
第17章惹火上身
“其实这是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