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凌浅挣脱梦魇一般醒来,睁眼之时,阳光已然洒满了被面。
他呼吸起伏剧烈,赶紧看了一眼身旁。
竟是,空无一人的。
“难道又是做梦?”凌浅掀开被子。
只见自己一身中衣穿得整齐,毫无与人缠|绵过的痕迹。
他还记得自己体虚到走路都难的事,可当他起身双脚落地之时,除了感觉地面冰凉,竟无半点不适。
他此刻体内灵力充沛,虽仍在涌向腹中,但不至于瞬息被吞噬。
“难道我真的和他双|修了?”
我堕落了。
凌浅头疼得厉害,怎么按太阳穴都难以缓解。
他一想起宗洲那句“不是第一次”,就气得心脏疼,只怕再多想起宗洲一次,就能气到吐血。
他赶紧走到香炉边,恨不得把一盒活血开窍的药香都倒进香炉里。
嘟囔着:“旁人传谣言也就罢了,你不信我,不信我,还对我做这种事。”
凌浅一边愤恨地倒香,一边着急点火。
香粉本就飞散得到处都是,这一燃火,登时烧出满室白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不知为何,他昨日与宗洲对战时的腹痛又出现了,隐隐还有加剧的势头。
好在这时檀乐闯进屋来,推开所有门窗散去烟雾。
檀乐见他坐在窗边榻上,眼睛也红,鼻子也红,一只手紧紧按着小腹。
于是赶紧小跑到他跟前,牵过他的手要诊脉。
凌浅却怕医修什么都能诊出来,若是他被发现与宗洲苟且一夜,他以后岂不是不好做人。
只好将手往袖子里越藏越深。
“师兄,你还在气我昨夜无礼吗?”檀乐说着话,倏然跪地,“若是师兄不原谅我,我愿以死谢罪。”
凌浅眼瞧着这人当真敢死,连忙抓住檀乐的手臂,再推开时,只剩叹息。
“师兄这灵力,你昨夜不会是和那魔头……”檀乐脸色局促。
“我其实也不确定昨夜发生过什么。”凌浅收起双腿,蜷缩在软榻上。
檀乐膝行到榻边,双手搭上榻沿,温声劝道:“那我们不能往坏处想,也许,他就是想办法渡了些灵力给你,真要是有过那种事,你起身后,总会有些不舒适的。”
“当真?”凌浅僵硬的身体放松些,满眼希望地瞧着檀乐,道,“是什么样的不舒适,我不懂,但你是医修,该是比我清楚些吧。”
这话问得眼前人一脸红晕。
凌浅视檀乐亲人一般,素来说话又直来直往,自然不觉得这脸红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