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什么都没有。”鲁尔冷声道,“你有什么好紧张?”
怎么会…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屋内,现在怎么会…别说人影了,一点居住痕迹都没有。
“我,就是因为怕你和慕缇查起矛盾才会紧张,尤其是在派吞出事之后。”葵因先把Helens的事抛在一边,人不在也比被鲁尔抓个正着来得好上许多,“佘耀文和派吞那点事还用我提醒你?”
鲁尔睥睨着窗外的景色,这个高度谁都不会冒险往外躲,鲁尔收拾好表情,转身把葵因抱了个满怀,“你这么关心我,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那就放开我。”
“真冷漠。”
此时的Helens局促不安地坐在车后座,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的人是熟悉的青阳语,他怕是会又一次回忆到当年被佘耀文威逼的一幕。
“青阳语,我们…这是去哪?”
“去见一见,林淮岑的丈夫。”青阳语支着下巴对着窗外,泰尼酒店说是慕缇查的产业,但合资方也有覃老的份,从唐飒入住开始就有人时刻盯梢着,这还是今天才知道,但也还算正巧,所幸Helens没有被鲁尔他们找到了,“以后可能得暂时换个地方住了。”
“我没问题,我早就没地方去了,只要有一张床就够了。”
“比起床,其实让你住的安全一点比较重要。”
Helens揪紧裤沿,“是不是有人已经找上我了…”青阳语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不想再,做哪些有违良心的事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是你自愿的。”
车驶向覃老的住所,当Helens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竟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因为自己是如此愧疚,自己的懦弱…
“我很庆幸在知道你的存在时还不算太迟。”覃老孤身一人独守在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事我都有过了解,在我的孩子还需要你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孩子?”
“他为了自己母亲的事消耗了许多精力。”覃老转头,望向窗外,他的视线没有聚焦点,同空气中的浮尘一起游离,“我能做的事不多,做多少在他看来都是施舍可怜,但我不能放任不管。”
Helens上前几步,深深地朝着覃老鞠了个躬,“我也有孩子和家人,我很清楚…我会竭尽所能去赎罪。”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我的罪过。”
青阳语看着自己的亲哥如此落寞的神情,她不怨怼青阳林对父亲的恨意,也不忍心看这个年长的男人已经剥去一身的锐气,让自己活在无尽的忏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