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罗臣不如唐飒那般淡定,密切关注着这个男人的状态,如果唐飒大概就是一种死就死了,大不了就救,救不回来就算了。
“状态不是很好,最近我还是会经常来。”葵因看向房门的位置,“他房间里,要是有什么尖锐的物品就都取出来。”
罗臣把事记下,葵因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在路过酒店前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和服务员议论,本没有多加注意,却听到了熟悉的房间号。
‘唐飒的那间?’葵因因为好奇驻足在原地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打算。
“你可以把电话打给唐飒,让他来确认。”
“抱歉,唐飒先生是不见任何人的,很抱歉我不能帮您。”服务员面露难色,就算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和唐飒先生之间认识,可是不让唐飒先生见人是慕缇查的要求。
青阳语气得差点没翻过前台,在原地踱步两圈,给唐飒打了电话他也不接,关键还不是不接,而是他把电话挂了。
“请问,你找唐飒有什么事?”葵因没忍住上前,前台见到她慌忙问好,青阳语见到前台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便开始注意面前的女人…
啊…葵因。
青阳语知道她是从上面下来的,“你能去见唐飒?”
“虽然很不愿意,但他基本是逼着我去的。”葵因眼神偏移,百般不愿,肩上却猛地一紧。
“我要见Helens。”青阳语捏紧葵因的肩头,“必须见他,虽然是唐糯说的。”
罗臣看着男人把房间里所有带有尖锐的物品全数拿了出来,前提是自己还没有和这个男人提到这件事,他这么主动做什么?
“我听见了葵因小姐和你说的话,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男人对着罗臣颔首,“这些是我屋子里所有利器。”
男人回到自己房间,把疑惑的罗臣掩在门后,静坐在床边,从单薄的领口下取出一直带在自己身上的挂饰,是一个廉价的项链,只是肌肤汗液和油脂的接触就足以氧化它的表面。
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孩子才会拥有的挂饰,里面甚至可以存放一张相片,男人也这么做了,照片上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他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还在女儿身边,就能够看着她长大…
摩挲着泛黄扭曲的相片,是他尽全力把三人完整的剪贴到一起。
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现在的房屋结构不适合轻生,高楼的窗户甚至挤不进一个成年人的躯体,但是从医者很清楚,生和死之间只不过是隔了层胚胎薄壁。
轮回没有准确性,但是每一个生命从胚胎发育都值得被珍惜,所以选择离去也格外沉重…
男人看着被自己撕成碎条的床单,固定在床头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