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过一阵子就要去你的医院了不是?”青阳林想想也是,阿秋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并不担心我会不会有危险,因为人多眼杂他要下手不容易,是你的首饰品的问题,你怎么可以拿拿东西开玩笑。”
青阳林随意搪塞了几句,立刻就把通话掐了,直接关了机,接着取过唐糯的手机也把手机给关了,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你做什么?!”唐糯捧着手机,差点就掉进面里。
“我拜托阿秋查的事,现在这样随便玩弄成果,你别看他平时不说话,翻旧账的时候特别啰嗦。”青阳林想起自己曾经坑过弟弟那段过往,“特别啰嗦。”
“谁叫你瞎使唤他。”
“除了弟弟和你我还有谁能信?”
唐糯哑然,扫荡了食物,就把餐盘送下去。
一顿清洗,屋子里丁零当啷的还平添了烟火气,木糖两只趴在覃老身边打着呼噜,唐糯头都不敢往回看,他感觉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就在自己后背,几乎要在自己身上烧出个洞出来才罢休。
“就别看着我了,我全身上下除了这一朵花,真的开不出第二朵了。”唐糯指着自己的屁屁,叹了口气,“你这么看着我,我都觉得这屋子里闹鬼了。”
“我倒真希望闹鬼,还能觉得是孩子他妈回来。”
覃老的话让唐糯闭口,他说的是自己的夫人,但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和自己倾诉思念之情?唐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覃老还会有这种情绪。
“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覃老的声音在客厅回荡,“是我做得不对,可我也没法开口和他们说。”
唐糯手里的擦碗布转了一个花丢在一边,“你刚才不就说出来了吗?”
“我两个儿子,对你都很依赖。有时候我观察你,觉得你和外头的疯小子没有什么不同。”
唐糯本想上楼,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覃老身边,再次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当时的覃老还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现在似乎是隔了一层名为‘庇护’的膈膜,因为他屡次伤害青阳林,所以才会有了恨屋及乌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距离我越来越远,青阳林就不说了是我愧对于他,青秋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覃老双手交错摩挲着,手里再没有那根拐杖,好像是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只为了和唐糯谈心。
“可你也没给他们父爱啊。”唐糯语带不屑,却一针见血,“唐飒一个养父都比你像个父亲。”
“唐飒?”
“嗯。”唐糯点了点头,提到他这个海马父亲就好笑,“不会做饭,甚至生活也很混乱,但是他…客人在家的时候他会和我说对不起,我就算是从少管出来之后他还会没有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