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唐糯不假思索的语气,苏夏微微一愣。
“你这语气和卫亓很像。”苏夏低语一句,“外面有人看守,一整层都是派吞的人,我们会在两分钟内控场,屋内会有五名保镖,你可以撑得住吗?如果不行,我上。”
“我可以。”唐糯拧紧眉头,“把你一个女孩子丢给五个带着试剂的混账太危险了,况且,老子皮厚。”
过去了五十分钟,青阳林的屋子内,一部手机正在往外放着货物运输的全过程。
“装货了。”派吞对面前的那一沓文件,垂涎欲滴,“你真的有把握,唐糯会出现?”
“有必要告诉你?”青阳林抿了口酒液,他不喜欢这股辛辣味,但现在只有靠着酒来维持自己脑子的转动,而且…今天或许是太过燥热,“聊聊别的。”
“说吧。”
“你和于韦洪是怎么认识的?”
“生意来往。”
“为什么和他合作?”
“盈利。”
“赚的什么钱?”
“脏钱。”
青阳林突然笑出声,“派吞先生,这话过分坦诚了。”
“放心,听到这句话的人,是活不了的。”派吞同样是云淡风轻的口吻。
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机正在发出装货的噪音,最后是货车拉上铁栓的声音。
“青阳先生的底很干净,摸不到任何的漏洞,真有如此干净毫无背景的人?”派吞笑意越发浓郁,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送往港口。”
“不,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脏。”青阳林翘着腿,手指滚动着酒杯里的冰球,神绪似乎真的钻进一些不甚美好的回忆,但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松动,不留给别人看穿的机会。
派吞看着青阳林转玩着手里的雪茄,看着上面的图标喃喃道:“就差一点…”
青阳林瞥了他一眼,又懒散转开。
屋外起了大风,把窗外的霸王棕那宽大叶面摇的张牙舞爪,路灯的光线被它撕扯的零碎,在窗户上投射出的光影像一张张正在哀嚎的鬼面。
青阳林正在注意着窗外,突然一个男人把窗帘拉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唐糯,你别回来。’这句话已经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被青阳林默念了无数遍。
……
“队长,我们已经跟着货了。”
“好。”
唐糯盯着苏夏的面孔,她的耳侧塞着贴合耳蜗的蓝牙,“现在就像动作片。”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不是么?”苏夏同样笑道,她注意到唐糯的手有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