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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钱,那不行。

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季言礼立刻声明:“我本来就想穿得严实一点!”

奚野低笑一声,说:“那再好不过了。”

季言礼放下电话,本以为会觉得轻松一些,却莫名觉得更沉重了,冬天的街道灰黑湿冷,两旁的行道树只剩嶙峋坚硬的枝干,一片萧索和寂寥,手脚都冻得红肿刺痛。

而他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

季言礼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原本晚上给奚野家教的时间,他理所当然地挪用给了学习,白天工作、做饭、家务和医院一切照旧,菜市医院书店和家四点来回奔波,他的生活在不经意间回到了和奚野重逢前的原点。

季言礼本以为自己会松口气,如鱼得水,可他竟然想错了。

一切都没有变,但是一切都变了。

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会这么累,这么枯燥,这么沉闷,这么难以忍受,像是一首只有一个音的曲子,从六点闹铃响起,睁眼起床开始忙碌,到晚上十二点放下笔洗漱睡觉,闭目复盘今日已完成的事情,列一个明天的计划日程。

从早到晚,日复一日,如同一天。

仿佛猛然降临一场浓郁的灰色大雾,无孔不入地笼罩在他的生活里,连喘气都变成了费力的事情,一举一动都会搅动空气中灰色的气流,粘稠得像深海中海水裹住四肢。

有的时候他在深夜写作业,安静刷完一张卷子,仔细收好,突然就想抬头跟奚野说句话,看到的只有狭窄逼仄的房间,到处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仅有的个人物品整齐地摆放在床头和桌边。

孤独就像冬天从门缝和窗缝里渗进来的冷风,微弱得让人总是忽略它的存在,可一旦意识到了,它就会一瞬间占据人的全部意识。

在季言礼注意到以前,他已经在心算日子,算什么时候奚野易感期结束,算出来还有三天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算错了。

自游乐园以后怎么可能只过了四天?他明明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月之久了。

除夕夜悄无声息地降临,季言礼本以为在除夕夜以前,奚野绝对会联系他,可他迟迟没有打电话过来,季言礼也不会冒险进入易感期Alpha的家里。

按照往年的惯例,季以禾和他早上起来就先大扫除,而后贴春联,贴窗花,挂一些零零碎碎的大红色的小灯笼和金色的小元宝。

托奚野的福,今年换新衣服的也不止季以禾,还算他一份。

之后季以禾打下手,他主厨,煲鸡汤,清蒸鱼,再包几盒饺子,加上前阵子炸好的糯米圆子,蒸速冻的糯米八宝饭,打包带去医院和谢安之一起庆祝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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