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池扬就立刻松开手。
江绚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浑身已经僵硬了的池扬刚松口气,江绚就在他小腹上重重地按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池扬差点没被他按到地上去。
他愤怒地和阿随说,非礼,这是非礼吧!阿随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性质应该更接近于,报复。
池扬:……他真的好冤枉啊。
见他一直没有跟上去,江绚又倒回来,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在问:到底走不走。
池扬自认倒霉,只得站起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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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池扬没看见江绚。
一问丁叔,才知道他老人家一大早又跑去练习室了。
“早饭吃了吗?”
丁叔苦着一张脸,“没吃,说什么都不肯吃。”
池扬想起昨晚江绚吃的那一碗汤圆,他知道专业舞者要时刻控制自己的体重,昨晚那一碗汤圆对江绚来说应该是很大的负担吧。
那也不能,不吃早饭啊。
虽然他不知道江绚具体是什么病,吃的什么药,但任何药空腹吃都会对肠胃造成伤害。
他想了想,便让丁叔把早饭交给自己,他去找江绚。
丁叔犹豫着把早饭给他,“他不会听的。”
池扬无奈地说:“我知道。我就去试试,万一呢。”
他刚要走,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于是重新转过身来把丁叔叫住,“对了丁叔,我问你一件事,江绚他是什么时候住院的啊?”
丁叔对这件事倒不避讳,他回忆了一下,“七月份吧。”
池扬之前听路鹏和阮风他们都说过,江绚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这么久。阮风说像他们这一类病人住院周期最多两三个月,甚至比较轻症的病人住三周即可。病情得到基本控制,没有自伤和伤人风险后就可以出院了。
七月份到现在,整整五个月了。
“那,他什么时候出院呢?”
丁叔摇头,“不知道。”
池扬:“医生没说吗?”
“不知道……吧。”丁叔说到这个的时候开始有些遮遮掩掩了。
池扬非常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了。他能猜到,江绚迟迟不能出院,不是因为他病情太严重控制不住,更不是因为医生没有许可他可以出院了,是江绚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