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程哥儿的脑子可好使了,”有人替程允打抱不平,“悦琼楼那个酸菜坛子听说就是他想出来的,还有最近那个新悦琼楼不也是吗,好多人看到他和柳老板在城里的店里聊得可欢了,要不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和那种上等人关系处得这么好呢。”
“我还听说城里的悦琼楼,程哥儿还掺了一脚呢,就是不知道柳文给他分了多少钱,看他那么多奇思妙想,指不定那个什么火锅的,就是他想出来的。”
许多人对此深信不疑,毕竟悦琼楼开了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那些个新鲜玩意儿,也就是在程允和柳文搭上关系后,一个个新点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但有人赞扬,也就有人持相反意见——
“也就你们才那么相信他,反正我是不看好的,谁知道他靠什么才和别人走那么近,家里还有个傻子,平时随便糊弄糊弄,说什么都行。”
说这话的人正是之前在背后说程允坏话,被程允拒之门外的其中一员。他话一说完,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大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有看不过眼的,甚至还出言训斥道:“你说你一个哥儿怎么嘴巴这么脏呢,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我估摸着程哥儿也没怎么样你,不就是之前自己说人坏话被人拒绝了你的菜吗,还学不会教训现在还敢来说人坏话了?”
“我说什么了,我有说错吗,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那人涨红着脸又羞又恼。
“不知恬耻。”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余人纷纷低声细语,看那人的眼神就像看什么脏东西,虽然大家都不看好程允做的事情,可没有一个人会去这样说他。
程允并不知道这些,他埋头努力干活,两只手腾不出来打伞,只能穿着下雨用的蓑衣,两手裸.露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冷得麻木了。
好不容易固定好一个点,放眼过去还有十来个点还未完成,他看向杨鸿进那边,只见他速度很快已经弄好三个点了。
自己的手都冷成这样了,杨鸿进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程允想了想,与其让他慢吞吞地这样做,何不两人一起合力完成,他还能替杨鸿进扶一下杆子撑个伞,说不定效率还更快。
于是他扔下手头上的东西,打算回家拿把伞过来,结果他这边一站起,那边杨鸿进就眼巴巴地看过来,见他拔腿就跑,杨鸿进也不干了,把东西一甩,亦步亦趋跟着跑上去。
程允脚程慢,没跑几步就被杨鸿进从身后抱住,那冲力害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稳了稳身体才站好。
“媳妇儿要去哪儿?”身后传来杨鸿进浑厚的声音,仔细听还带着点着急。
程允顿了顿,心道这人又“发病”了,于是刚腾起的那股怨气被生生压了下去,拍了拍环绕在自己腰部的手,安抚道:“我回去那把雨伞,等会儿咱们一起做,不分开做了。你干活速度快,先在这里忙着,我很快回来。”
得知媳妇儿不是要抛下他跑掉,杨鸿进心里放轻松不少,听到程允说等会儿两人一起做,杨鸿进这回大方地松开手,还拍了拍程允的屁股催促他快去快回。
程允过去从未被杨鸿进如此对待过,一时间涨红了脸,回头瞪了他一眼,才逃也似的往回家的方向跑。
他拿了伞以后,很快就回到了田地上,就他一来一回的时间,杨鸿进又弄好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