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妍心里一惊,她怎么都没想到,方士青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李暮欢重逢,在誉王府,当着誉王的面!
方母叹出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据你父亲说,当时士青盯着李暮欢一直看,脸色也极为难看,是你父亲看出了端倪,暗中掐了他,他这才回过神来,你父亲都能看出异常,誉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呢,当时虽说你父亲编了一个谎言搪塞了过去,可誉王信或不信,却难以判断,你父亲知道里面必有隐情,一直攥着你兄长,这才没让他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匆匆辨别了一番,告知誉王那踏雪图是赝品之后,你父亲马上就将你兄长拉了回来。”
暮清妍皱着眉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面上看着平静,这心里却早已惊起了滔天巨浪,就如方母所说,方父都能看出异常,誉王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誉王会如何对付方家,这是后话,李暮欢要如何应付誉王,却是当务之急,只是,她就是再着急,如今她在府外,鞭长莫及,根本就帮不了李暮欢。
她在心里重重的叹出一口气,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寸呢,什么时候不好见,偏偏是当着誉王的面。
“婷儿,你说,我们现在全家离开京城,还来得及吗?”
方母抓着暮清妍的手,一脸着急的问了一句,除了跑,她如今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了。
“娘,誉王势力如此庞大,咱们拖家带口的,就算离开京城,这行踪也保密不了,誉王只要让人一查,就能知道咱们的行踪,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留在京城,这毕竟是天子脚下,誉王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对咱们家赶尽杀绝,这旁人问起来,他也解释不了,不是吗?再者,没准誉王府那边的情况,咱们现在也猜不准,没准李暮欢有办法能打消誉王的疑虑,毕竟当初进誉王府的时候,她连自己已非完璧都瞒得住,咱们先静观其变比较好,另外,大哥那边,也不是咱们说走就能走的,他要是死活不肯走,咱们也强迫不了。”
方母听着暮清妍的这番分析,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说,这都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就不能给咱家一天的安生日子呢?咱家行善积德,虽行商,却不是那等为了眼前利益,就缺德败行之人,怎么偏偏不能让你们兄妹二人平安顺遂呢?你大小吃了那么多苦,咱们一家骨肉分离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团聚了,如今你兄长那又……”
方母是越说越伤心,怎么想都想不通,她一个妇道人家,内宅之事倒还能处理,可这牵扯到朝廷勋贵的大事,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形势不明,您就是再担心也无用,不如我让人给您送一碗安神汤去,您喝了好好睡一觉,先把精神养足了,这才能应付后面的事儿,至于大哥那儿,我去看看,兴许我说的话,大哥还能听进去一些,不管怎么说,先稳这了大哥,别让他跑到誉王府去闹,才是最要紧。”
“对,对,婷儿你说的对,一定要先稳住你大哥,他要是失了理智,跑去誉王府,那就是给誉王送去了现成的把柄,这可不成,婷儿,你现在就去找你兄长好好谈谈,我在这儿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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