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了一天车都特别疲惫,晚上吃了饭随便在古城里逛逛就回了住处。
晚上十点半,宋柔全身穿得整整齐齐,紧闭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色平静,两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肚子中央,被子被掀到一边。
童域从洗漱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
“你,就这么睡吗?”
“被子太脏了。”
“我看着,不脏。”童域拉开被子看了看,纯白的被套,上面没有污迹。
“我刚刚在上面看到几根毛发,卷的。”
宋柔闭着眼睛神色平静,音量微弱带着困意,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
“还挺粗的。这他妈......谁说得清楚是哪里的毛。”
童域听完手上一松,被子角跌回床上。
凌晨两点的时候宋柔醒了,是被人钻醒的。
旁边那人也跟着他没盖被子,笨的是不知道找件厚点的衣服穿上,半夜冷得牙齿打抖,两只手抱着胳膊死命往他怀里钻。
一只畏冷的动物把柔软的脸贴在他的颈侧,宋柔自己的手还十分妥帖放在那人的腰上。
宋柔那时晕乎乎地想,他真的挺像个体贴的丈夫抱着自己畏寒虚弱的妻子。
妻子?他哪里来的妻子,他突然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只好脱掉外面的厚毛衣盖童域身上,结果没暖和好一阵,童域牙齿又开始打抖缩着头又往宋柔这边儿靠,往床边挪也不管用,那人是找准了热源闷着头就朝着钻。
宋柔那会儿也困得不行,抱着胳膊翻身留了个背给他,童域也一根筋地顺势闷头贴上来。
整一夜宋柔都觉得背上软乎乎热烘烘还黏黏腻腻的。
第二天童域醒的时候脸还凑在宋柔的背上,他揉揉脸坐起来。宋柔的脊椎骨和衣服上的毛料一起磨得他脸疼。
“醒了?”
宋柔翻个身躺平,嗓子有点哑,长长的睫毛虚着,鼻尖连着唇锋上面的皮肤都是红的。
“你也感冒了。”童域皱眉,鼻子嗡嗡的。
“这样不行,等会儿去找个店买点毛毯披肩什么的,不然我俩迟早得死在床上。”
宋柔抓着头上凌乱的卷发疲惫地起身,衣物单薄的坐在床沿,要死不活的样子。
古城本身坐落在江边,常年被水雾缭绕。这会儿又刚下过暴雨,空气湿冷入骨。童域拎着身上的毛衣坐起来,摸了摸身上过夜的衣服觉得还有些潮。他只带了一件换的衣服,这会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下床找了干净衣服就进去洗澡。